,顾景云就着腌菜吃了两碗白粥,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碗道:“出去散一会儿步,不然我要睡着了。”
黎宝璐看了一下漏斗,正是他平日午睡的时间,但他刚吃饱的确不能睡觉,便拉着他的手一起出去散步了。
年近二十还未娶妻的张一言抹了一把脸,决定不去看他们秀恩爱,转身出去看顾景云刚开的茶馆。
那是顾景云放在琼州府的给他传递消息用的,雇了一个掌柜和两个伙计打理,却交由他掌控。
没人知道他的罪民身份,若无意外,以后他的商队在明,这个茶馆就在暗了。
成绩在第二天午时过后就放出来了,县试共考四场,隔一天一场,只有前一场过的人才能参加下一场,下一场的座位及进场顺序就是依靠前一场的成绩来定。
黎宝璐仗着身形灵活,榜单一贴出来,脚下一晃就到了跟前,衙役才把榜单贴上去黎宝璐就看到了名居首位的顾景云。
黎宝璐忍不住咧开嘴角,开心的笑了,挤出人群跑回家去通知顾景云,“你得了头名!”
顾景云也忍不住嘴角上翘,嘴上却骄傲的道:“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
“就是预料之中我也高兴。”
秦信芳说顾景云可以参加乡试了,那童生试和秀才试这种难度的考试对他来说就不算什么了,何况县试主要考的是阅读的广度和记忆。
顾景云别的不敢说,读的书之多之广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何况他还过目不忘。
因此俩人以为他能一直保持第一名,直到最后一场直取案首,但考完最后一场,最终成绩出来时黎宝璐傻眼了。
顾景云竟然从连续蝉联第一后一下跌到了第三名。
顾景云也看到了名次,不过只微微一挑眉,扫了一眼在他前面的两个名字便心中有数了。
虽然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以谭谦之贪怎么能不插手县试?
好在他也在取中之列,且名次还不算低,不然真该呕死了。
心思敏锐的考生们也都想到了其中关窍,纷纷看向站在榜前的顾景云。
以前他们从未听说过此人,但这几日顾景云的名字却响遍琼州府整个文化界。
如今还有谁不识他?
从第一场考试取了头名开始,他一连蝉联了三场头名,偏偏最后一场考的是最不重要的诗帖诗,他的总成绩一下就从第一名跌到第三名。
通点世事的都知道其中有猫腻,何况谭谦的名声实在是不好,贪酷之名响彻整个琼州,三岁小儿都知道。
大家都在等顾景云的反应,十三四岁的少年最是冲动……
顾景云却只是一笑,便冲大家客气的行了一礼,转身带着气愤的黎宝璐走了。
黎宝璐可一直想着她家小孩能拿第一的,结果却被人鸠占鹊巢了,她愤然道:“谭谦胆子也太大了,好歹遮掩一二,你三场都得头名,总成绩却一下调到了第三,那两个提上来的人,他们前面三场可都在十名开外,就算他们做出来的诗帖诗是诗仙才能做出来的仙诗,总成绩也不可能排在第一第二吧?”
顾景云安抚她道:“这已经算好的了,好歹我还保住了第三名不是?好在府试和院试都在广州府举行,他插不上手。”又道:“此事已成定论,我们不必介怀了,还是收拾了东西赶去广州要紧。”
黎宝璐的心思立刻被转移开,道:“那我一会儿去码头找贺掌柜,问问他们的船何时启程。你不去与同年们聚会吗?”
考试过后大家为了积累人脉都会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交流一下经验,积累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