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舅舅是在嫉妒她,所以理直气壮的道:“等我们去了京城就吃不到了,我现在要把未来几年的量都吃回来。”
顾景云给她递过去蒜碟和生姜,又给她倒了杯菊花酒,扭头对他舅舅道:“舅舅让她吃吧,她说的不错,至少现在可预见的她至少两年内吃不到海鲜了。”
黎宝璐每年吃去多少海鲜呀,每年夏末她都坚持逢潮必赶,赶海捡回来的东西大部分都进了她肚子,还不算张六郎和张二妹友情提供与一众学生孝敬的。
黎宝璐一听,更伤心了,化悲愤为食欲,直接把一盆海蟹都啃了,连灌了五杯菊花酒,最后脸色潮红,晕晕乎乎地被顾景云牵着回屋了。
何子佩额头的青筋突了突,等着秦信芳道:“景云一定是故意的,你也不说他。”
秦信芳很光棍的摊手,“我说了他会听吗?”
何子佩就跑了正四处乱爬的闺女念叨,“妞妞可要怪,长大以后别学你兄长和嫂子,简直是……”
喝醉了的黎宝璐火烧心了一晚上,晕晕乎乎间闹着要喝水。
顾景云起夜四五趟,直到外面天色稍亮,确认黎宝璐不会再闹着喝水后才合衣沉沉的睡过去。
小夫妻俩离家的前一天再次睡迟了。
黎宝璐颇有些迷茫的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外面大亮的天空。
顾景云爬起来,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快起床收拾,一会儿去和师父告别。”
黎宝璐嘟嘴道:“我师父这段时间不想看见我。”
“那是你太烦人了。”顾景云给她找了衣服让她换上。
黎宝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进盥洗室。
顾景云就靠在桌上看着屏风上印出来的人影笑问,“今天还吃海鲜吗?”
昨天晚上难受成那样,黎宝璐怎么可能还吃?
她悲愤的握紧拳头,她说呢,昨天晚上顾景云怎么一点也不拦她。
黎宝璐隔着屏风冷哼一声。
谁知道到了白家,白一堂远远的就对俩小孩招手,“来的正好,村里人给我送了些海鲜,我可不会做这些,你们快去下厨。”
顾景云脚步一顿,扭头看向黎宝璐。
黎宝璐耷拉着头道:“师父,你要不想做麻烦的,放了油盐一锅炖就行。”
白一堂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扭头对顾景云道:“这种徒弟要了何用?我还没老呢就开始虐待我了。”
黎宝璐任命的忍着海鲜的诱惑下厨。
做着自己最爱吃的食物却一口都不能吃,觉得人生最黑暗的事也莫过于此了。
此时的琼州一点也不像记忆中前世的模样,海鲜也比记忆中的味道要好许多,别的不说,只海蟹就比记忆中出现过的要大得多。
黎宝璐在厨房处理海鲜,院子里的顾景云却在郑重的对白一堂行礼,正色道:“秦家一家大小就拜托师父了。”
白一堂微微点头,眼睛看着厨房道:“那丫头也拜托你了,她虽也聪明,却总是没心没肺的,你多包容她一些,若她做了蠢事你也别怪她,心好总不是坏事。”
顾景云缓缓的点头,眼睛同样看着厨房,“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护着她。”
白一堂满意。
黎宝璐流着口水做完了这一顿饭,然后诚邀师父,“您晚上到徒儿家吃一顿,给我们送行吧。”
白一堂点头答应,见她还站着不走就皱眉问道:“还杵着干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