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把大理寺和刑部的监狱堆得满满当当,甚至连城外的诏狱庙都被清理出来关押犯人。
要知道当时皇帝是想把他们都砍了的,还要诛连三族,几万条人命,要不是秦信芳当机立断的认下造反之罪,又用其祖父留下的戒尺逼着皇帝让步,只怕十五年前京城就要被血水染红了。
所以这一刻,害怕往事重演的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讨伐兰贵妃和四皇子,现在他们可没有第二个秦信芳,也没有第二把先皇御赐的戒尺。
皇帝也不在意他们的沉默,径直下命道:“着刑部和大理寺彻查兰氏勾结外敌之事,凡宫中,朝中涉及此事的人员一并拘拿交由禁卫军审理。”
众臣面色一变,他们的担忧果然成真了,说是交由禁卫军审理,可谁不知道是交给暗卫?
暗卫的那些手段使出来,没罪也会审出罪来,何况那些暗卫都是变态,只看重口供,根本不查真伪,若有人恶意攀咬,被攀咬之人就会被抓审讯,十五年前的开平案不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越审越大,越审牵连的人越多,不问证据,只取口供。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齐齐跪下,磕头道:“陛下三思,禁卫军并不擅长审案,将此事交由他们不符合规矩,陛下若信得过臣等,臣等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其他大臣也纷纷跪下劝诫,皇帝本来就心情不好,此时更是不悦,绷紧了脸道:“此事朕意已决,刑部和大理寺从旁协助禁卫军即刻。”
说罢不耐烦的挥手道:“朕乏了,你们下去吧。”
众臣脸色难看,欲言又止的看向彭丹,彭丹一向识时务,自然不会坚持谏言,因此率先退下。
几位大臣的脸色更难看了,到底比不上秦信芳,虽说身为臣子理应听命于皇帝,但皇帝有错也该尽力劝诫,彭丹身为首辅却不能作为榜样。
几位大臣心中很不悦,对彭丹的不满达到了最高点。
彭丹并不知道他这番举动会让他今后的权威遭受质疑,他一出大帐便沉声与大家道:“陛下现正在气头上,我等理应为陛下分忧,一些小事还是不要去烦扰他比较好。”
众臣:呵呵。
帐内的皇帝却在众人一退出去便仰倒下去,苏总管连忙抱住他,早侯在一旁的苏院正也以最快的速度冲上来为皇帝扎针。
苏院正一摸到皇帝的脉象便脸色大变,“苏总管,”他压低了声音道:“陛下心脏跳得太快了,须得让太医院的同僚一起来会诊。”
“苏院正一个人不行吗?”
苏院正果断的摇头,“陛下心脏本来就不好,今日大悲大怒之下,不仅心疾加重,中风现象也更严重了。下官一人实在难有把握。”
苏总管当机立断的叫人去把太医院的御医都拉来。
气氛才放松一些的狩猎场突然又被一股凝重的气氛笼罩,所有人都在紧紧注视着矗立在中央的皇帐,里面那人的生死关系着很多人的命运。
不少官眷都开始跪经念佛,但除了她们自己和她们的丈夫父兄,没人知道她们是在求佛祖保佑那个至高无上的人活下去,还是就此西天极乐。
在皇帝下令由禁卫军彻查这次刺杀事件后,所有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
不论他们是否经过十五年前的开平案,他们也都曾听闻过,这时他们也才算真正体会到何为风声鹤唳。而已经经过的人更是恐惧,没有多少人愿意他活下来。
他死了,太子即位,以太子的仁厚,只要不是谋逆之人应该都能保住一条性命,至少他们的父母妻儿是可以活着的。
所以在太医院的众御医们全力救治皇帝时,不少人都在暗中祈祷皇帝就此不醒。
但显然上天依然钟爱皇帝,因此第二天傍晚时他就醒了,不仅清醒过来,还召见了万鹏,让他迁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