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工作人员进了洗手间。
汪志正在洗手,还没看到人,只觉眼角有人影闪过,还以为华羿回来了,刚张嘴想要来句玩笑话,就被人一把抓住头发按进了洗手池!
“唔!唔!”他扑棱着手想要挣脱,钳制住他的手却纹丝不动,呼救被水流声淹没,他的额头紧紧贴着池壁,下水道残留的腐臭味和水奔涌在他的嘴里鼻子里,让他眼前一阵发黑,几欲作呕。
缺氧,让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他几乎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
正当他飘到半空中的时候,按在他脑袋后面的手,便按为抓,提起他脱离了水面。
他只依稀感觉自己被那人单手提着后衣领拖到了哪里,眼前就已经黑了。
晕了过去,自然也就不知道后来自己被以一种多扭曲的姿势丢到厕所隔间里。
一直等过了许久,趴在马桶上的男人才缓缓苏醒,发现自己脸贴着马桶里不知睡了多久,还喝了不少水,被恶心得够呛,连忙往旁边躲去,却没发现自己的姿势是挂靠在后头墙壁,这一动作,立刻摔了下来,滚了个全身疼。
他的惨叫声惊动了隔壁如厕的人。
“大兄弟,你还好不?”一口浑厚的东北口音响起,男人敲了敲厕所隔间墙壁。
汪志试着拨动通讯器,却只看到上面除了大片裂痕,里面也是花白一片,显然是被泡太久,已经完全不能用了,不由抖着声音骂道。
“....操.你m...”
隔壁皱眉:“什么?”
汪志抬起头,满眼血红,喘着粗气大骂道,“华羿...我.操.你m!
***
华羿再次见到汪志,是在一个星期后,他被自己家里人硬是叫到了一个私立医院,在里面看到了鼻青脸肿手脚都被石膏绑着的汪志。
“你怎么了?”华羿虽然不待见他,却还稍微有点兄弟情分,“那天你怎么没参加比赛?”
他当时惊怒交加,视讯完就离开了演出大楼,赶回家里和家里人理论去了,汪志没参加比赛,还是他后期无意中看到报道才知道的,此时见他这惨样,不由心生疑惑。
“你又去嗑药飙车了?”
“飚你妹!”汪志大骂,随后被身上的伤口牵扯得全身疼,“老子是被人打了!”
华羿:“...怎么回事?”
汪志瞪着他,在心里问候了无数遍他的女性家属,这才抖着声音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同时观察着华羿的表情。
华羿脸上的疑惑不像作伪,听到他说那人差点把汪志溺死的时候,更是眉头皱的死紧。
“他和你什么仇?溺不死你还要把你打成这样,你又得罪什么人了?”
汪志一噎,“这个,倒不是那人打的...”
对上对方探究的视线,汪志斟酌了一会,才把后来骂了句脏话所以被那个东北大汉揍成这样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掐头去尾,没说自己当时觉得是华羿折返回来折腾的自己,所以醒过来以后,下意识骂了华羿,却不想对方名字谐音也是这个,直接破门而入把他揍了个半死。
听完这段,华羿刚刚还紧绷的情绪瞬间绷不住了,“哈哈哈”笑了起来。
“让你骂脏话。”
汪志呵呵冷笑,“脏话怎么了,等我让人给他绑回来,照三餐骂!之前那个也是,别让我抓到是谁!有他好看!”
外头有人敲门,“汪少,人我给你们带回来了。”
汪志眼睛一亮,“进来!”
当然正因为如此,那些即使在困境中也能怀着对音乐的爱走出一片天地的人才更难得可贵,比如说纱虞的好友林跃。
自从前段时间组队高分通过了比赛,两人的关系就一直不错。
其实这种组队的比赛项目既是合作也是竞赛,所以免不了有些人就会将目光停留在身边的人身上,试图踩着身边的人上位,毕竟那么多人,只要有一个淘汰,那自己就安全了。
所以虽然说合作才能够将彼此的优秀最大化展现,但因为暗含心思,演唱时自然免不了露尾巴。
但林跃是个非常好说话的男孩,也很守承诺,虽然这样的性格很容易被欺负,却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人选。
当初一见面,纱虞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他都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纱虞的建议,帮着一起改曲谱,还在纱虞的鼓励下挑战了变声唱法,这才有了最后两人一个9.6,一个9.73的好成绩。
此时,这个软和的男孩难得露出了气愤的表情,“这个人肯定也是选手,太没素质了,肯定买了水军,要不怎么可能哪里都在给你泼脏水。”
早起也被通讯器里的信息轰炸过一轮的纱虞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怎么了小月,围脖上那些东西?不用在意,我还想谢谢谢谢他们帮我炒热度呢。”
她翻了个身,见林跃还是一副意难平的样子,伸手弹了一下他的头,“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上次那家找你谈签约的,你早点拒绝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