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冰突然想起,在王荷案发现场,艾凯第二天重新去勘查时曾发现了两根毛发。当时送去做dna检验,证实不是人的毛发,她便将这一线索忽略过去了。她和重案组的所有人都认为,那只不过是野外的某种野兽留下的毛发而已。
但现在听了父亲的话,她才意识到,那两根毛发倒成了“凶手”留下的最重要的线索,而且还有可能是唯一的线索。
可这个重要而宝贵的线索,却被他们所有人都忽视了!
这再次印证了那句话:“一切皆有可能!”
“手法类似,难道也是割断颈总动脉?用什么割?”
“它倒不是割断颈总动脉。”东方杰道:“目击者称,那东西先是从背后击人脑袋,击昏后便用爪子割断人的手腕动脉。”
这时东方冰又想到一个问题,先不管那东西是什么,可它为什么要杀人?难道仅仅是因为它本就嗜杀?
“它不是因为嗜杀”东方杰道:“它割断人的颈总动脉,只是为了喝血!”
“喝血?!”东方冰惊呼一声:“它杀了七个人,都是为了喝血?”
“不错,都是为了喝血。”
这时东方冰又想起两件案子现场勘查的情景。流浪汉骆喜被杀现场,由于发现尸体时前晚下了一晚上暴雨,在现场根本不可能发现一点血迹,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血迹被雨水冲走。
而在王荷案发现场,她记得十分清楚,从王荷颈部流下来的血,表面上看来也是很小的一摊。由于王荷颈下是杂草和松软的沙土,她自己和负责勘查的艾凯都没有多加留意,习惯性地认为大量的血已通过杂草和沙土渗入地下。
现在想来,只怕两人的血其实已被不知名的怪物喝了。若真如此,再去勘查王荷死亡现场地底下土质的话,应该很容易得出结论。幸好这一个月来,滴雨未下,这才给她再次勘查现场提供了可能。要是下了大雨的话,再去勘查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那它为什么要喝人血?”东方冰不禁掩住小嘴,见惯了各种可怕的谋杀现场的她,不禁也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东方杰摊摊手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当年师父只说了这么多。那时我还年轻,从来不相信这些神啊怪的,师父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说肯定是那个目击者信口胡扯。这件事后来我也没再问师父,师父也没再提起。”
东方冰已经被吊起了胃口,再加上父亲所说对她自己目前正在调查的案子大有帮助,哪里会轻易放过父亲,拉着父亲撒娇,要他再回忆回忆,看还能不能想起其他的细节来。可东方杰当年也只是听他师父说起过而已,并非亲身经历,所知也就只有这么多。
不过,他告诉女儿,他的师父仍然健在,她如果想要了解更多的话,他倒是可以带着她去拜访师父。
东方冰可是个急性子,再说这件案子拖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哪里还有耐心等到明天?又缠着父亲,要他现在就跟师父联系,今晚就要去拜访父亲的师父。东方杰哪里经得住女儿撒娇,没两个回合便举手投降:“好啦好啦,我这就联系还不成吗?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