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徐征主动打电话过来：“大师，其实性隐期挺好的。虽然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但是心无杂念，无欲则刚，可以静下心来干很多事的。”

“可我不想当人妖。你不一样，年纪一大把，性隐期跟性显期差别很大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武楚忽然想到了活死人病毒。这个斯国好像独成一个世界，跟原来的魔国、雪国等根本不在一个时空。或许他永远也回不去了。或许他要跟徐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

他有些犹豫地说道：“你们这儿医学发达吗？”

“你病了吗？”

“我可能感染了活死人病毒，还是变种。”

“什么病毒？”

“活死人病毒，传染性很强。感染了以后，人很快就会变成神智不清的白痴。像我身上的是变种，容易害死跟我长期亲密相处的人。”

“活死人病毒？闻所未闻。放心，斯国医学特别发达，主要不是医学家厉害，而是地大物博，得天独厚，盛产很多好用的天然东西，包治百病的。”

两人去了区里的一家大型医院。斯国分成三百二十七个平级大区。随着人口的迁徙流动，大区数量会变多变少。每个大区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小区。武楚去的医院是田园大区南部小区。

根据武楚的描述，主治男医师初步诊断他的病变可能发生在脑部。经过各种仪器的脑部扫描之后，男医师证实了最初的推测。

“医学史上曾经出现过类似的脑部病变，不过那时候不叫活死人病毒，现在也不叫活死人病毒。我们习惯叫做风山脑炎。”

“叫什么不重要。能治吗？”

“小意思。”

“贵不贵？”

“几乎是免费的。”

“什么意思？”

“离医院二十里外有一个风景区。那里有很多山，最高不过六百米。其中有一座山峰叫做流溪峰，很出名的，差多不那里的第二高点。在流溪峰顶，有三株超过三十五年的狮子果树。你每天早上爬上去，吃一颗狮子果，坚持一年，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每天一次，连续一年。医生，不是我懒，我是怕自己等不及。有没有更快的方法？直接去超市买狮子果吃，行不行？”

“药物起效都是需要特定氛围的。如果一颗感冒药只能在超低温状态下起作用，那么很显然，它不适合人类。因为感冒药一般是要进入三十多度的人体的。

你的这个治疗方法也一样。早晨，满头大汗，血流加速，山顶的新鲜空气，山顶果树摄取的特定营养分子，还有其他的种种，缺一不可。

另外，这里面可能存在安慰剂效应。每天一次上下山，长达三四个小时，累得腰酸背痛，连续坚持一年。如此巨大的付出，即便无效，也是没有人相信的。”

“算了。医生，你确信这样能彻底治愈我吗？”

“应该没问题，成功率至少百分之九十。我可是借鉴了大量历史资料，还采纳了本院还有外区三位著名脑科专家的特别建议。相信我，没有问题的。”

“好吧，能治好最重要。”

“还有一点千万要注意。接下来一年，你一定要保持心情舒畅。就算不能保证好心情，也一定要保证心境平和。否则会影响效果的。”

“这么说不能谈恋爱了？”

“最好不要谈。谈了就不要分手，失恋，谈了就尽量不要吵架，害得心情跌入低谷。严重了，你可能要重头再来。那就是又一年了。”

“可是我不想做人妖。”

“人妖？其实性隐期挺好的。如果不是遭受明显的性刺激，或者在心里念念不忘，人与人彼此之间是没有男女**的。”

“都这么做，斯国就亡了。还能有足够的下一代吗？我可是知道的，处于性显期的斯国人精力、智识过人，皮肤还会发光呢，别提多春风得意了。”

“万事都是平衡的。想必你知道一把电动剃须刀、一包十片装卫生巾的平均市场价格吧？”

“能有多贵？”

徐征立刻低声耳语道：“可贵了，你不要瞎说。你知道的，性隐期的男人没有胡子，用不上剃须刀。性隐期的女人没有月经，用不上卫生巾的。”

武楚低声道：“到底多少钱？”

徐征道：“剃须刀中间价五百元，十片装卫生巾中间价两百元。”

“也不是很贵嘛。”

“你知道个屁。一大碗有肉的炒面才要五毛钱呢。一把剃须刀能让你连吃一千碗。”

武楚无语了：“那避孕套是不是更贵？嫉妒别人不是单身狗，也没必要这么谋财害命呀。”

“我们斯国人从来不用避孕套。那东西用不起，简直没完没了，坐吃山空似的。而且人口越来越少，政府也不提倡用避孕套的，通常要交百分之两百的税。”

“我服了。”

于是武楚每天清晨先走路三十分钟到山脚下，上山，吃一颗暗黑色、果皮光滑、眼球大小的狮子果，下山，走路三十分钟，休息一下，洗澡，做古语研究。

起初，上山下山一共要四个半小时。但是很快，大概两周之后，他用上了护膝和登山杖，体能也提升了一点，便将时间稳定在三个半小时左右。

他本来是可以开车来回的。但是看到道路弯弯曲曲，斑马线特别多，路上的车辆开开停停，比走路快不了多少，所以放弃了。

一天，从他上山的那一刻开始，身后就有一个一米八几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