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吹著茶碗,固远想,今天心宝和朱老爷说的就是这件吧?因笑:「我又不是刑部的,相爷想结,去知会他们一声不就完了。」
「呵。」符鸣笑。「你这话可就是和我说了,换一个传话的都给编派得七零八落……」
固远收了笑,懒洋洋说:「我却还真不想结这案子,让人家说我们心慌赶紧把人砍了,事给埋了,不如让陛下自己动了杀机,亲自动手得好。」
琢磨不透这半大的青年,只知道他在皇帝和丞相之间都斡旋精巧,他两个主子都跟,若是一个不好,便把一方拉扯得著急松手,从此就危险了,偏他弄得好,坐得稳稳的,丞相把他树成自己对立一派,成天演著戏,他是装疯卖傻,却不是真傻,看他这架势,起码还有些年官运,符鸣陪著笑说。「原说也是大人生日,不该谈这些,还请大人指点些,多疼我们这些笨人,好歹回了相爷。」
固远向後靠去,只说:「相爷和我素来不对盘,乾脆就吵上一架吧。」
符鸣心领神会,见他乏了就退出去,走过侧门,见还有人向府里抬东西,也不由叹,到底还年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