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递过来,纤细洁白的手指微微发抖。你抖个屁啊!老子是借钱又不是抢劫!狠狠瞪他一眼,打开钱包--一二三四,包里不多不少四块一毛。我把四块硬币数给司机,下车后还给假冒伪劣产品一毛。冒牌付闲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嘿,还真像一只小狗!
我终于明白家里一干女眷的心理了--针对她们为什么老用尖尖的指甲掐我脸蛋,因为眼下我就没管住自己的手指,不客气地掐了把冒牌货白里透红的小脸,当然,轻轻的(我可没忘身体是原装货)。哼哼哼,你是哪来的小妖精,赶快从实招来!居然钻进你爷爷我的身体里作怪!狞笑着,我仗着自己现在人高马大,将单薄纤细的小可怜抵在院中老榕树的树干上。
小东西在我掌下瑟缩,长长的睫毛上挂起晶莹的泪珠,怯生生的模样真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了他~~哎呀,口水咽下的说!
我、我不是妖怪......假付闲用蚊子般的声音说。
不是妖怪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我才是货真价实的付闲!我得意地宣告道,你现在的身体本来是我的!
??冒牌货眨眨眼,再眨眨眼,可是你明明就不在这个身体里啊......他软绵绵的说。
现在不在,不代表以前不在,也不代表以后不会回来。恶狠狠地逼视他,我说,哼,未经允许使用我的身份和身体就是你不对!你给我滚出来,这具身体我还留着给别人用呢!
呃......我是不是过分了点?看这家伙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是收回自己身体的所属权也没什么不对吧?管他这冒牌货是哪来的孤魂野鬼,既然我霸占了海龟的身体,那么无论海龟的灵魂飞到哪里,至少得给他留个躯壳备用!因此我凶恶地瞪着他,回想海容变态的招数,力求在气势上造出压迫感来。
冒牌货不知所措地攥紧手中的菜篮,咬着嘴唇活像一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小动物,而我则是凶残的大野狼。终于摆脱受压迫的地位,我十分满意,自然也更加投入地扮演坏蛋角色:你给我出来,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我不知道......小动物啜泣起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们说我出了车祸,告诉我我叫付闲,家里有爸爸妈妈还有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
天哪!车祸、穿越、失忆!这孩子的经历简直比我还恶搞!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是海龟。海龟再弱也是个攻,或许在海容面前得充当小强受,但眼前这只--分明是只比我还弱的小弱受!莫非剧情发展到这里我付闲有望转型变弱攻?
然而,变故陡然发生了!我耳中突然传入一道年轻的女子嗓音:小闲!叫你买个菜你死哪儿去了!来了,姐......条件反射地,我应答。转身见到女人满脸惊诧,突然记起自己还在海纳川身体里,愣了......-_-|||
你、你......你们--?!我姐姐付娴伸出一根手指,结巴了。刚才还瑟瑟发抖的冒牌货忽地窜到她身后,哭诉道:姐姐!他欺负我,还抢我钱!!
-_-|||看着姐姐瞬间风云变色的脸,我觉悟了:原来这冒牌货不是弱受,而是一只扮猪吃老虎的腹黑受!!
腹黑受惹不起呀!但见我那护雏的姐姐右手提一把血迹斑斑的菜刀,左手伸出掩护假货,目露凶光,粉面带煞,身前围裙上满溅着鲜血以及--鸡毛。显然,出门寻弟前姐姐刚解决了一只鸡,而现在......
菜刀上灿亮的血珠子令我生生打个寒战,倒退几步,抱住老榕树做好往上爬的准备。当然,爬树前少不得为自己的清白辩护:姐!你别信他的!事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姐姐向我逼近的脚步顿住了,一双杏眼眯起来:你叫我什么?姐姐,他的意思好像是你看起来很老......冒牌货装出一副乖巧模样说,把菜蓝放到地上,舒舒服服地坐下来看戏。
我看起来--很、老?噌噌噌,数道杀人的视线向我砍来。要知道海龟这躯壳已经存在了二十八年,而我姐今年芳龄二四!天哪!我怎么可以犯这么严重的错误?我姐最忌讳人家把她叫老,记得邻居家的瓜瓜就因为叫了她一声阿姨而不是姐姐竟被这惨无人道的女魔头拔光了全身的毛!可怜人家瓜瓜还是一只刚学舌的小八哥啊,有这心理阴影后据说死活不肯开叫了......
咳咳,扯远了,眼下我的危机要紧。古人有句话叫作急中生智实在是很有道理的,就在姐姐提着菜刀距离我不过三步远时,我急中生智了: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遥指伪冒付闲,他姐就是我姐,他爸妈就是我爸妈,哪怕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无法掩盖我俩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
@_@??!!姐姐震惊。
@_@??!!冒牌货同样震惊。我得意洋洋地冲他龇牙--你不记得了喔~不记得了喔~~老子爱怎么编就怎么编,反正这两身体有奸情是事实!为了加强戏剧效果,我趁机上前一步,牢牢握住姐姐拿菜刀的手,用海龟的深情电眼无比诚恳地猛放电:姐,你就成全我们吧!
你......你们......姐姐莫名地哆嗦得厉害,我好心的帮她取下菜刀,她居然没察觉到,你说你们是--是......
是恋人。我作严肃状,没有小闲,我会死。因为我就是付闲^_^!
哪怕他是个穷光蛋而且根本不记得你?提问的不是陷入石化状态的姐姐,而是冒牌付闲。哼,你怀疑啊?我扔给他一个大白眼: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