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色。
瞧着陛下的好些,娘娘的略差了点。
李文燕想着上次宸嫔娘娘的脉象,背后都出了汗。
若是至今还是体虚疲累,那就很有些问题了。
平日里只有娘娘在她还算镇定,今日荣锦棠也在一边跟着,她就更是紧张了。
荣锦棠也不用她给请平安脉,进来就在矮踏上吃点心,叫她们在边上问诊。
付巧言今天心情很好,人也精神多了,笑眯眯坐在椅子上伸手叫李文燕看。
李文燕就恭恭敬敬请脉。
这一回她摸的时间长了些。
荣锦棠看似在悠闲用点心,实际上手心里都是汗,他自己其实也很紧张,只是面上不能显露出来。
李文燕表情不变,不一会儿脖颈后头衣领子就湿了,她在付巧言的左手上耽搁了很长时间,又去听右手。
等到荣锦棠两块牛舌饼都用下去,她才将松开手。
付巧言笑着问:“如何?”
李文燕斟酌片刻,问:“早上听闻晴画姑姑讲说娘娘近日里嗜睡、胸闷、精神浅,没胃口,是否如此?”
付巧言点点头,道:“昨日很困,只睡了一天到了早上就好些,也不怎么困了。”
李文燕心里头便有了计较,只脉象实在太浅,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讲出来。
正在这时,她余光扫到荣锦棠冲她轻轻摆了摆手。
这……是什么意思?
李文燕迟疑片刻,还是按荣锦棠的指示没讲出来,她笑着对付巧言道:“娘娘最近几日还是再清静清静,不要太过操心,等缓过来就能好了。”
“还是之前忧虑过重,耗神耗气,才导致如此的。”
人都不爱听自己的病,她这样一说付巧言就高兴了,对荣锦棠笑道:“就说我没什么事,你就老要叫太医过来瞧。”
荣锦棠也笑,说:“没事不是更好?”
付巧言道:“反正最近也不算忙,正好休息几日。”
她一高兴,就美滋滋叫沈安如和明棋陪她去后面盘点小库房,她的东西年节时往来太多,若不是她精神不好早就该核对清楚了。
荣锦棠等她高高兴兴离开茶室,才沉着脸问李文燕:“实话实说。”
李文燕看起来倒是没刚才紧张,显然付巧言应当没什么大碍,她道:“陛下也知臣家里世代都是专攻妇科,摸滑脉很是有些门道。”
她这么一开头,荣锦棠心里就安稳下来,脸上也带了些笑模样。
李文燕偷偷看他一眼,见他心里有数,也略松了口气:“刚臣翻了翻娘娘的挂红单子,这个月月信已经迟了十日,再加上娘娘近日来的症状,原本是有了推测的。”
“刚臣给娘娘请脉,因月份太浅脉象不显,很是听了些时候。”
荣锦棠点了点头,叫她继续说。
李文燕冲他行了个大礼,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确实是有孕了。”
她这话一说出口,荣锦棠终于长舒口气。
“你确定?”
李文燕点头,笑道:“娘娘脉象浅淡,若是旁人定诊不出来,臣家学所致,还是能诊出些许。”
荣锦棠点点头,终于笑了。
“她身体如何?”
李文燕道:“娘娘身子康健,平日里又注意保养,这回只是头胎才显得症状略大,过几日适应了就能好些。”
“只要这几个月注意着些,应当没什么大碍。”
有她这个保证,荣锦棠就再无忧虑了。
他想了想,还是道:“先不要叫她知道,等下个月胎坐住了再挑个喜庆日子告诉她,好叫她自己高兴高兴。”
他话锋一转:“旁的宫里……”
李文燕顿时就跪下了:“臣一定守口如瓶,定不叫外人知道。”
付巧言的身体一直是她调理的,这几个月也是尽心尽力,荣锦棠对她还算放心,闻言只淡淡道:“如果风声传出去,你自己心里是清楚的。”
李文燕三个头磕下去,一句话都不敢讲。
“回头你跟她身边的管事姑姑好好碰碰,衣食住行务必都要精心,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李文燕跪在那里道:“臣一定不辱使命。”
荣锦棠“嗯”了一声,这一回说出来的话就柔和了些:“若是你娘娘这一胎生得顺利,都会念你的好处。”
李文燕微微松了口气,又保证了一回才被叫起。
等付巧言回来,就见荣锦棠在那里优哉喝茶。
她笑道:“陛下今日不忙了?”
荣锦棠拉着她坐到身边,用那种很难描绘的眼神看着她。
付巧言低头顺了顺衣服上的褶子,问他:“怎么?我这有何不妥?”
荣锦棠心里头的高兴都要藏不住,不过为这一回安安稳稳顺顺利利,他还是忍住没有讲。
只拉着她的手认真道:“刚李文燕说你头些日子累到了,最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