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雨马上便道:“慧慧失踪了。”
杜青宁顿住脚步,侧头看着杜青雨:“失踪了?”
杜青雨:“昨晚深夜时便就突然失踪了,至今未有半点线索。”
杜青宁拧眉:“逃了?”
杜青雨摇头:“不知道。”
就在这时,冬晴跑了进来:“三姑娘四姑娘,侯爷回府了,在偏厅。”
大伯这个时候回府,定然是为了处理慧慧的事。杜青宁拉着杜青雨继续朝外走:“我们去看看情况。”看看大伯打算要如何处置慧慧。
当下偏厅中,靖阳侯杜勋沉着脸坐在中堂之侧。就如杜老夫人所想的,杜勋是个资质平平的人,但他重在勤奋,很多时候都是在外公干。今日一早得到消息,才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毕竟是靖阳侯,又在朝堂上摸滚打爬的这么多年。他沉脸如此端坐着,这气势也极为压人。
赵氏站在杜勋面前一直以泪洗脸,该说的都说了。
杜老夫人坐在另外一边瞧着大儿子,见其一直不说话,不由问道:“老大究竟是如何想的?”
杜勋沉声道:“待找到人再说,若找不到,便让她自生自灭也罢!”以他看,他这小女儿算是被养废了,留着亦是祸端。
杜青宁与杜青雨进门便刚好听到这话,杜青宁倒无异色,杜青雨却是不由变了脸色。
赵氏闻言免不了拉住杜勋的胳膊,更是泣不成声:“侯爷……”
杜勋抬头冷眼看着眼前的妻子:“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他一直以为没被养好的是从小由祖母带大的大女儿,却不想是他这素来贤淑的妻子养出来的,看起来极乖巧温顺的小女儿。
赵氏自然是自责,可如今是自责无用,她只想保住小女儿,可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找到人。想到当下绝望的小女儿还不知道身在何处受苦,她这心就如刀割似的难受。
杜青宁与杜青雨上前福身行礼:“祖母,大伯,大伯母,大姐。”
站在杜老夫人身后的杜青彤,目光不由落在杜青宁身上意味不明的打量着,似不见有收回之意。
杜青宁意识到什么,抬眸望去。
杜青彤马上又收回了目光。
杜老夫人冷声就问:“你们二人过来做什么?”对她来说,杜青慧能走到今日这般地步,都是杜青宁害的,若当年杜栩没有收养这丫头,便不会有后来的事。
杜青宁淡定又无辜:“阿宁刚听说慧慧之事,又听说大伯回来了,便想过来看看情况。毕竟我与三姐也是受害人,要关注些慧慧之事。”
这话说的在理,杜老夫人暗哼了声,倒不见对眼前两孙女有半点心疼。
但杜勋在面对两侄女时,却是心觉有愧,他站起身,叹了口气,道:“你们受苦了,都是大伯没教好你们的妹妹。”
杜青雨哪里受得起,忙道:“大伯严重了。”
杜青宁也觉得大伯无需自责,他常年公务繁忙,哪能注意到太多。何况如今说这些已是无意义,她只想知道慧慧可是能找的回,便问:“大伯,现在还没慧慧的消息么?”若是可以,她真希望把该问都问清楚。
杜勋摇头:“没有。”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自己的骨肉,绕是他再大公无私,心中也难免担忧。
杜青宁暗道,那丫头果然是聪明,这么能躲。后来见这偏厅里的几位长辈沉默的沉默,哭的哭,她觉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便拉着杜青雨又走了。
姐妹一道缓缓游荡着,一时并没有说话。
杜青宁不由想起之前三姐差点命丧黄泉之事,还真没想到竟是出自慧慧之手。而她自己,若非运气好,怕是也得再从黄泉走一遭。
后来,杜青宁出声:“还不知道之前她为何毒害三姐呢!”
杜青雨想了下,道:“据说对峙时,这个并没有被说出来,慧慧就被关起,等着大伯回来细问,倒没想慧慧当晚便失踪了。”
杜青宁叹了口气。
赵氏视女如命,又一日过去后,见仍是没有杜青慧的消息,她终是在一夜中病倒。哪怕是窝在床上,也呜呜咽咽个不停,眼泪染湿了枕头。
醉安堂中,杜老夫人将杜青彤唤了过来一道用早膳。
杜老夫人瞧着眼前的大孙女,突然觉得,还是她的彤儿好啊!该是如何便是如何,也不会如慧慧那般表里不一,措不及防闹出如此大事,真是想想都让人胆战心惊。哪怕她这把年纪,见识了一辈子的风浪,也是有些难以接受。
杜青彤倒是淡然,仿若发生再大的事,都与她无关。
这时,杜老夫人正欲对杜青彤说些什么,申嬷嬷快步走了进来。
杜老夫人见了便问:“是有慧慧的消息了?”
申嬷嬷应道:“回老夫人,是侯夫人突然病重,甚至连床都起不得。”普通的病或许不见得可怕,但这因为忧虑女儿而起的病,定然不会轻。之前赵氏是如何伤心欲绝的,其他人都有目共睹。
杜老夫人也是做母亲的人,自然明白,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