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冰冷刺骨的一眼,他就更是不由冒了些冷汗,赶紧转身跑了出去。
裴延此刻的吻很轻柔,仿若是在刻意取悦杜青宁。也确实是如此,他想让她喜欢这种感觉。
杜青宁不由破天荒的有些沉溺于其中。但恰恰是沈星这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她马上回神用力推开裴延转过了身,紧张道:“是不是被人看见了?”
裴延的脸沉了。
碍事的东西。
外面的亭下,杜青雨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她非常自觉的没有进入书房打扰裴延与杜青宁。当下见到仿若是从书房逃出来似的沈星,她不由心怀疑惑。
见沈星走远了,她想了会,想不出所以然,又低头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在盼着那元公子出现,哪怕明明见到他就很紧张。
正是她不知第几次抬眸看向南面时,见到一个青色的身影朝这边走来,定眼一看,发现是良王世子蔚宗意,她不由心怀失落。
她站起身,待到对方近了,便朝他福了个身。
蔚宗意过来见到她,便问:“三姑娘坐在这里是?”
杜青雨抬手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应道:“二公子与阿宁在里面。”
她明明是话中有话的,奈何蔚宗意这个大老粗不懂,他一听立马来了兴致:“我去看看他们在聊些什么。”话语间,他就风风火火的过去了。
杜青雨无奈摇头,好在这时杜青宁推着裴延正从里面出来了,她见到便走出亭子也过去了。
杜青宁见到蔚宗意,马上便招了下手,很热情的笑唤了声:“世子。”
蔚宗意向杜青宁作了个揖,首先便注意到裴延的脸色,当即便惊道:“阿延这是怎么了?”
裴延淡应:“无碍。”
裴延这样都是因为杜青宁,她见他的表哥担心他,不由心怀愧疚了起来。她抿了下嘴,对裴延道:“我走了?”
裴延看着她:“嗯!”
杜青宁:“好好休息。”
裴延对她笑了下:“好。”
随着杜青宁与杜青雨的离远,蔚宗意也不计较裴延这重媳妇轻兄长的态度,只担忧道:“阿延这究竟是怎么了?怎跟死了一次似的?”
裴延的目光只落在杜青宁的背影上,待到对方离远了,才轻飘飘的瞥了蔚宗意一眼,自己转动着轮子转身回了书房。
蔚宗意忙跟了上去,继续问长问短。
关于裴延站着与杜栩比武这事,没多久便在雍都传了开。百姓间都在说武平王府二公子究竟多么多么厉害,年纪轻轻便能与靖阳侯府杜太傅有不相上下的功夫。只是他那双腿是好是废,那就是各说纷纭了。
很快这事传入了武平王府裴老夫人耳里,她便派人去招裴延回来,想当面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奈何后来她派去的人回来却告诉她,他拒绝回来。
她沉着脸:“倒是出息,竟是这般目无尊长。”她并不是多相信裴延有大能耐,奈何外头所传的真是有板有眼,让她实在难以当做是虚传。就算她讨厌裴延,也不可否认,他若有本事,能更旺门楣。
后来她想了下,便派人将儿子裴永骁唤了过来。
裴永骁来的速度不快不慢,他行礼喊了声:“母亲。”
裴老夫人看着裴永骁,说了下自己所听闻的,便问道:“关于老二,外面的传言,可是真的?”
裴永骁:“阿延向来行事我行我素,孩儿并不知。”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他的脸上素来都是一个神情,倒是难以让人分辨真假。
裴老夫人沉默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后来冷哼了声,道:“既然你也不知,就罢了,想来也不是个有出息的。”裴延三番两次拒绝她的召唤,实在让她槽心,让她也失了探知的兴致。
她心觉还是她的律儿好,就算裴延或许有点能耐,在律儿面前也是登不了台面。
何况目无尊长,毫无教养,能有多大出息。
裴永骁:“是。”
裴老夫人确实是懒得管裴延的事,不想并不是她想不管便能不管。次日,汪彩曳便找上了她,与她说裴延要娶杜青宁竟是为了报复裴律。
她闻言拧眉,马上便问:“这话如何说起?”
汪彩曳应道:“大表哥不知何时对杜四姑娘有了情意,二表哥从小便嫉恨大表哥,就是在知道大表哥喜欢上杜四姑娘后,才想到的要娶她。”
“律儿对杜四姑娘有了情意?”裴老夫人首先注意到的便是这话,“此话当真?”
汪彩曳:“绝无虚言,老夫人若不信,可以将大表哥唤来问问。”瞧她这模样,倒是足够诚恳,不像是在说假话。
裴老夫人深吸了口气,她曾经就想过律儿会看上杜青宁,却不想会成真。若真是如此,要说裴延是为了报复律儿而要娶杜青宁,也说得通,否则哪会有这般巧的事?当哥的退了亲,当弟的就抢着要。她如何看,也不觉得裴延像是个有情人,何况二人才认识短短的时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