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青宁点头:“还好。”
裴老夫人闻言也微微颔首,其实就算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并不乐意这丫头嫁进来。但也不可否认,她仍旧不讨厌这丫头本人。她道:“阿延这性子,做事向来是随性而为,阿宁没受委屈吧?”
杜青宁摇头,笑了笑,道:“他对我很好啊!”其实她觉得,以裴老夫人对裴延的重视度,对方该是不会关心他们的事才对,她总觉得有那么些不对味。
“这就好。”裴老夫人又道,“阿宁刚嫁入武平王府,祖母难免有许多话与你说,今日你就在祖母这里用午膳,咱们多聊聊,嗯?”
她所说的是“你”,不包括裴延,这明显就是想与杜青宁说私话的。
杜青宁心觉没有拒绝的理由,正欲应下,这时裴延却出声了,他淡笑了下,道:“孙儿与阿宁新婚,还没处够,祖母这是就急着跟孙儿抢人?”
听起来只是句打趣的话,但听在裴老夫人耳里,却是别有深意。
以前裴老夫人因太过忽视这个小孙子,确实不大了解他的性子。可最近却算是把他了解了个透彻,他这分明就是不给人的意思,哪怕说的话温温和和,背后却透着强硬。
杜青宁闻言便看向裴延那瞧着仍旧温润正经的模样,心里嘀咕,他这人不要脸起来,就不分场合?
一旁一直表现的非常乖顺,只暗暗注意着裴延的庄映儿听到这话,下意识咬了下唇。
裴老夫人似乎也不意外裴延会不想给人,便道:“阿延这话说的倒是严重了,只是让阿宁陪祖母说说话罢了,哪里能说是抢人?”
话罢,她又轻柔的拍了拍杜青宁的手背:“阿宁自己说说,今日可是要陪祖母用午膳?”
不想这时,裴延却突然过去将杜青宁拉起环住她的身子,他的语气仍旧温和:“祖母恕孙儿一时一刻都不想与新婚妻子分开,既已请安,我们便下去了。”言罢便在颔首示意后,直接拉着杜青宁就走。
看着夫妇俩离去的背影,裴老夫人脸色陡沉,就连她都忍不住腹诽一句这小子的不要脸。
她不过只是想与杜青宁说些话,还真未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果。
裴老夫人当下的脸色不好看,她身旁的庄映儿脸色更是有些白。
堂堂一个大男人,却是如此重视自己的妻子,那该是多宠爱。
对庄映儿来说,二表哥对杜青宁的宠爱越多,她便越不甘,不甘到难受,难受到她的心坎上。
直至杜青宁被裴延拉远后,她见周围人不多,便欲甩开他的手,见甩不开,便对他不悦道:“你又胡闹什么呢?”她突然发现他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胡闹,尤其是那不要脸的劲,连她都觉得脸红了。
话罢,她便不由抬起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那有些热乎乎的脸。
裴延干脆把她拉近,环住她的身子,前行间,他靠近她的耳根有意吹了口气,惹得她缩了缩脖子,瞪了她一眼后,他才轻轻一笑,问道:“难道阿宁没意识到她别有所图?”
杜青宁闻言微愣,而后想了想,她确实也有些这种感觉。
但是,她又道:“有所图便有所图,用个午膳说几句话,莫不是我还能被吃了不成?”
裴延:“她是想拿捏你,再通过你拿捏我。”
杜青宁再愣了愣,她知道以裴老夫人那强势的性子,想拿捏她这个孙媳妇很正常,倒没想过对方的根本目的却是拿捏裴延。
她便问:“她不是不管你?”
裴延:“她最近才发现我有一身本事。”
杜青宁:“……”好吧,还真是现实。
裴延低头又靠近她的耳朵,低声道:“我的阿宁只有我能管制,其他人想也别想。”
杜青宁已经懒得理会他这宣示主权般的语气,也没有再说话。
照理说,杜青宁应该住后院,但因裴延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带她在武平王府常待,便没给她选独院,所以他们当下正往前院去。
正是他们进入皈寻院时,就发现新丽长公主正坐在亭下似乎是在等他们。
见到他们,新丽长公主神色立刻变得柔和,起身迎了过来。
新丽长公主容颜绝色,衣着华美雅致,一举一动间都透着别样的动人风情。杜青宁再看她,仍旧是觉得惊艳。
人家可是长公主,杜青宁下意识行礼,但被裴延拉住。
新丽长公主离近后,裴延只颔首唤了声:“表姐。”
新丽长公主看着他应了声,便上下看了已为人妇的杜青宁一番,而后柔声问道:“阿宁过得可还习惯。”她瞧着,这对新人处的似乎很好。
杜青宁能感觉得到新丽长公主那由里到外的善意,不如裴老夫人那般,总让人感觉假的很。
她拉开笑脸,点头应道:“很习惯。”
新丽长公主便也笑了,执起她的手,对裴延道:“我想与阿宁说些私话,阿延可是能回避?”
裴延微挑了下眉。
杜青宁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