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厮是想干嘛。
看着马车的渐行渐远,薄祁云突然语气懒懒缓缓的问跟在他身后的柳亦:“柳亦可觉得裴延这妻子很像一个人?”
初见杜青宁时,他便就觉得像,但因觉天下这么大,有人长得像些,也不足为奇。可今日这近了一看,他才发现像的有些离谱,倒是有些稀罕了。
柳亦应道:“属下也觉得她确实很像。”
蔚元顺闻言看了看薄祁云,问道:“你们说的是?”
薄祁云笑应:“一个熟人。”明显没有打算说的意思。
蔚元顺便也就没多问,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薄祁云的身份,他只知道对方能帮他,能有大用处,其他的,对他来说,也不重要。
武平王府。
裴延与杜青宁下马车便有人来道,说是裴老夫人在正厅,让他们进去一趟。既是在正厅,就近去去也无妨,他们便一道直接进了正厅。
裴老夫人见到他们,待他们唤了祖母后,问道:“你们这是出去玩了?”今日的裴老夫人瞧着明显缺了之前的那点宽厚慈祥的味。
裴延:“嗯!”
裴老夫人沉了沉脸,道:“莫不是你当真就打算如此过了?绕是新婚,也得有个度,有谁像你们这般日日夜夜黏在一起,从不为前程思虑。”
杜青宁闻言微愣,暗道他们这才晚归一些,就被训了,武平王府果然不比靖阳侯府,由不得她胡闹。
裴老夫人接着对杜青宁道:“之前刚成亲,祖母也不好多说,可如今也过了些时日,阿宁该管管自己的夫君,如何能让他继续虚度?”
其实裴老夫人的语气并不是多重,相比来说还算平静,但杜青宁是初次被婆家的人管教,总觉得有些不知该如何。
她本觉得再如何,他们会被裴老夫人训是正常的,但裴延可不认为,他突然淡淡的道了声:“孙儿之前似乎说的很清楚,其他再说也是无意义。”言罢便直接牵着杜青宁就走。
杜青宁看了看裴延,又看了看那仍坐在中堂,脸色看起来越发沉的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看着夫妇俩的背影,脸上沉意收了些。如今她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她倒要看看这杜青宁可是能上道。
事实上,杜青宁还真不上道,直到走远后,她便问裴延:“老夫人莫不是铁了心想你立功当官?让这武平王府的门楣更加光耀?”
裴延:“随她去。”
杜青宁点了点头:“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无拘无束,又不缺钱不缺势力,没必要非得去博那约束人的功名。”
裴延闻言轻笑,他喜欢她的没野心,只图安逸。
他们到武平王府时天色已是不早,回到皈寻院亲昵了会,就由裴延做了晚膳吃过后,上床歇息了。
杜青宁躺在裴延的怀里,问道:“你觉得那祁公子目的是什么?”
裴延:“不知道。”
杜青宁想了想,撇了下嘴又道:“也不知今日他为何那样看着我。”
提到这,裴延眸中的色彩冷了些,也好在同是男人,他看得出来那祁公子对他的阿宁并无那层意思。
裴延低头看着怀中人儿,见她脸上仍有思索之意,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霸道要求:“不准想别的男人。”
他这一咬也怪疼的,杜青宁拧了下眉,伸出手指轻触着自己的唇,不悦嘀咕:“这哪里是想,又胡闹了。”
裴延拿开她放开唇上的手,低头含住她的唇细细的品尝起来。
感觉到他火热的大掌在各处流连过后移到她的衣襟处往里伸,她忙按住她的手,侧头躲开了他的嘴:“我……”
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到气氛微变。
她看着他,无奈叹了口气:“我不想要,改日可好?”日日如此承受他的猛.浪,她当真是由心到身的疲惫。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认真的拒绝他,他压下浑身的燥.热难.耐,低头看着她,眸中的浑浊漆黑之色虽没见清明些,眸底却加了丝明显的不悦。
他素来都是“劳逸结合”,他知道她可以承受得住,而且行事中她也很快活。
可现在她却说不要。
他问她:“为何不要?”
杜青宁声音放柔:“有点累,今日早睡,好不好?”
对裴延来说,他喜欢她,所以他恨不得时刻与她缠.绵,哪怕是死在她身上也愿意。所以若她真的足够喜欢他,也该如此才是。他看她的气色还好,便直接就拉开她的衣襟,埋首就去诱她。
杜青宁陡然感觉到心烦,直接就去推他:“我都说了我不要了。”他的固执让她的语气变得有些重。
裴延身形微顿,抬头看向她的脸,当他看到她脸上那明显的排斥之色时,薄唇立刻紧抿起,眸中墨色更浓。
气氛更加的凝滞与寒凉让杜青宁回神,她看到他绷紧的脸色,黑沉的眸色,忙环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脖子,乖巧的哄道:“歇一日,明日好不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