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语,只有那双握着她胳膊的手劲加重。
杜青宁看着他,与他对峙了颇长的时间,便嘟囔道:“这事哪有那么重要,一日不给还带生气的,都不考虑考虑我的兴致。”
裴延深吸了口气,终是忍住放过了她。
杜青宁以为他会搂着她睡觉,不想他却直接起身就朝外去,她愣了下,问道:“你干嘛去?”
裴延语气不明的扔下一句:“吹吹冷风。”
“吹冷风……”杜青宁喃喃了声,便也起身为自己套上衣服往外走。
裴延负手站在房门口,沉脸看着空中月色,姑且相信她是真的累了。感受着身体翻涌不去的渴.望,他又吸了口气。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转眸看去,便看到一黑影越过。
他眯眸稍一顿,知道那是一个人,便追了过去。
但他顺着动静一路追过去后,却始终没见人。他停下脚步看着前方其中一个方向,能在武平王府神出鬼没,又能躲过他,这让他不由想起那祁公子。
他若有所思的站了会,便转身朝回走。
一路上安静无人,直到路过裴律的独院时,裴律正从院中踏出。裴律本垂着眼帘,似也在思索着什么,抬眸见到他,脚步顿住。
裴延目光只从裴律身上暼过,脚下步伐未停。
裴律觉得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当裴延从他跟前走过,一阵微风拂来时,他闻到了独属于杜青宁的女子香气,那是他自抱过她之后,便始终忘不了的。
他握了握拳。
兄弟俩相遇,本该仍旧视彼此于无物,但这时裴律却突然出声:“阿宁没说过喜欢你吧?”
裴延闻言眼睛陡眯,脚步也停住。
裴律本只是蒙蒙罢了,毕竟杜青宁从前到后都是被动接受裴延的,何况有他一而三再而三的扰乱心思。看到裴延的细微反应,他相信他蒙对了,倒是个意外的惊喜。
裴延转眸看着裴律,见到其脸上明显多出来的一丝沧桑疲惫,冷笑:“你在挂念我的妻子?”
我的妻子……
多么刺耳的话,裴律微抿了下嘴,胸腔翻涌的不甘只有他自己能懂,那是一种几欲要将他逼疯的滋味。
裴延仍旧看着他,讽道:“我不是一个大方的人,收收自己的心思。”言罢他迈步就走,背对着裴律的他,眸中阴沉之色更浓。
“裴延。”杜青宁迎面跑了过来,站在裴延面前拉住他的手,“你怎么来这里了?”
裴延未语,直接牵住她的手就走。
被他拉着走的杜青宁意识到什么,正欲回头朝裴律看去,被他扣住了脑袋,不允许她往后看。她便抬头问他:“你吹个冷风怎吹这里来了?”她自知重.欲的他被她拒绝后定然不好受,说话的语气比往常要软。
裴延仍是不言。
杜青宁见他的脸色不好看,便又问:“你怎么了?”是因为刚才的事仍不开心,还是因为裴律?
裴律站在原处看着渐行渐远的夫妻俩,将杜青宁对裴延的关心体贴收入眼底,他本是紧握的拳头渐渐暴起了青筋。
仿若是为了压抑自己,他闭了闭眼。
杜青宁怎么也没想到回到房间后,裴延会直接将她推倒,一点预兆都没有,就将她的衣衫扯净,不顾她的推拒如狂风暴雨侵袭,不多时她便湿润了眼。
他紧盯着因他的猖狂而越发娇艳的她,恶狠狠道:“说你喜欢我。”
她根本说不出话,只瞪了他一眼,仿若是在控诉他怎又这样不顾她的感受。
他越狠:“说你喜欢我。”
她抵不住他的狠劲,哪怕说不出话,也在说话:“我……喜欢……你……”
这句话确实让他收了些狠劲,却不想折腾的时间却更漫长。
次日。
杜青宁在酸痛中醒来,脑中首先浮出的就是昨日发生的种种,她满怀疲惫的叹了口气。
感受到裴延的怀抱,她想,是她自己选择嫁的人,如何也得她自己受着。她便没有自怨自艾,只抬头问他:“莫不是昨日裴律与你说了什么?”
裴延未说这个问题,只抬起她的下巴,认真的看着她,柔声问道:“昨晚可是累了?”
她撇嘴,埋怨道:“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他搂紧她,与她耳鬓厮磨:“对不起。”
杜青宁有些委屈了,垂眸未语。
裴延低头啄了啄她的唇,对她轻柔的笑了笑:“若是觉得还没休息够,便再睡睡,今日小年,有大夜市。”
杜青宁闻言便道:“那我再睡会。”言罢她又闭上了眼。
裴延轻抚她的背部,并没有要睡的意思,只认认真真的看着她。
小年,年前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日子,民俗活动不少,但对众多年轻人,尤其是被管制的闺中人来说,喜悦的是能有一个彻夜达旦,任意玩逛的机会。今日的许多街道上,都是热闹非凡,路两边设着密集的摊子,什么稀罕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