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一根刺。当其他人在看戏时,他拉着杜青宁去了别处闲逛。
仍在听着裴老夫人说话的裴律,转眸看向了杜青宁的背影,只是那神色,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裴老夫人见了,便暗暗叹了口气。
裴延虽是拉杜青宁闲逛,却是没再回来过,哪怕是宴席开始,也没见到他们的身影。裴老夫人暗暗问了才得知,这对小夫妻竟是在皈寻院,打算不过来了。
她心觉也罢,他们来了便好。
散宴后,裴律再陪了祖母一会儿,便又不顾阻拦告了辞。
从前到后,他都没有说过几句话,似乎真的只是怀着孝心来给她祝寿。之后该干嘛,便仍旧干嘛。
随着寿宴上的人陆陆续续离去后,后院的庄映儿才得知裴律回来过。
这事是灵珊告诉她的,灵珊本以为坐在轮椅上的她会有点反应,奈何她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腿,问道:“二表哥呢?”如今的她,瞧起来明显成熟安静了许多。虽然被废腿的时候,她是崩溃的,却也早已缓了过来。
灵珊应道:“二公子与二奶奶正在皈寻院呆着,还未离去。”她想起姑娘曾说过,要等到二公子给治腿。
庄映儿衣袖下的手握了握,道:“找杜青宁吧,让她帮忙劝二表哥给我治腿。”
“是。”
灵珊得令,便就退下。但未想当她到皈寻院时,才得知二公子与二奶奶刚离去,后来她犹豫了下,只能先回去。
在由武平王府前往千百庄的马车里,杜青宁正坐在裴延怀里,看着街上的风景。想到又得回去,她不由心生不舍。
因为之前在皈寻院中,她休息过,如今精神倒是挺足。
直到马车从千百庄前停下,她拉了拉他的胳膊,道:“背我。”她又怎看不出他心情不好,因为裴律的出现。但她也知道,他喜欢她需要他的感觉,如此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哄。
裴延看了看她,便从她身前蹲下,任她轻易爬上他的背。
覆在他背上的她对着他的侧脸亲了口。
当他背着她进入序月水渊时,沈远走了过来。
沈远见到裴延任劳任怨背杜青宁的一幕,面无异色,只禀报道:“一位穿红衣服的女子来访,并进了姑娘的房间。”他想那该是那所谓的舒遥。
“随她去。”裴延漠不关心。
“是。”沈远应下离去。
杜青宁的脑袋搭在裴延的耳边轻蹭着,有些好奇道:“难道是姐姐的师父舒遥?”
裴延早已被她哄得差不多,应道:“应该是。”
杜青宁又在他耳边蹭了蹭,撒娇道:“相公,我想去看看,我好奇。”
裴延回眸看着她,相比来说,她对一个陌生人有一点好奇,可比关心一个人要容易接受得多,便应下了:“好。”
杜青宁亲了他下,从他背上滑下来后,又道了声:“那我过去了?”
裴延伸手捋了捋她鬓角的碎发,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应了声:“嗯!”他的阿宁,与他过得似乎越来越开心了。
杜青宁便转身步伐轻快地往裴迎华那里去,心想着,也不知这传说中的舒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她本以为她过去后会是看到师徒俩久别重逢的画面。
却不想,当她将走近裴迎华的房间时,恰好听到裴迎华焦急地喊声:“师父!”声音中透着惊色,明显是发生了什么。
她一惊,立刻跑进了房间,恰见一身火红衣裳的女子怀抱着安安站在窗边对裴迎华笑了下,便转身施用轻功离去。
杜青宁在看到对方脸的那一刻,便呆住,甚至睁大了眼睛。
那张脸……
怎么与她那么像?
真的很像,大概最大区别仅仅只是,那女子浑身上下,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妩媚妖娆的气息,那张脸与她比,更是显得极为艳丽,还有独属于最成熟的女子才有的风韵。
她一直回味着那惊鸿一瞥,好久才回神意识到安安被抢了。
她立刻转眸看着站在原处,看着舒遥离开的方向握拳沉默的裴迎华,急问:“你师父为何要抢安安?”
裴迎华未语,明显是在压抑着什么。
杜青宁实在是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顿了下,便立刻跑出房间,回到了裴延那里。见到亭下没人,她便直接进了书房。
见到药阁里坐着的裴延,她过去拉住他的手,急道:“姐姐的师父,把安安抢走了。”
裴延将她拉入怀中,问她:“姐姐是什么反应?”
杜青宁:“她一动不动的,似乎没有去追的意思。”
裴延想了下,便道:“既如此,便别管这事,那是她师父,也是薄祁云的人,不会伤害到孩子。”
杜青宁想想也是,可还是做不到不关心。
安安也是她看着长到这么大的。
裴延低头咬了她一口:“我会派人紧盯着点,别想着他的事。”
“嗯!”杜青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