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治给训了一通,然后叫他滚回来,眼不见心不烦。
朱承治非常麻溜的滚回来了。
“父皇为了大姐姐的事很是心烦,我伺候的不周到,惹了父皇发怒,所以就暂且回来了。”朱承治回答道,说起宣和帝,朱承治眼里光芒微敛。
宝馨听到是为了大公主的事儿,顿时来了精神,“大公主那事儿怎么样了?”
敢在皇子面前,打听天家公主私密的,放眼天下,恐怕也就她一个,这等要命的罪名,朱承治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他伸手去勾她的手指,这次宝馨没有躲开,他手指一曲,指尖儿就勾住了她的,他轻轻摇了摇,见她既不躲开也不反感,胆子大了些,指掌一收,将她柔软的手掌握走在掌心里。
她手腕上的红痕犹在,朱承治握住皓白纤细的腕子,她肌肤细嫩的吹弹可破,有点儿力气,就是一个淤青。他小心的低头给她揉揉,等看着似乎好了些,他才道,“大姐姐那事儿恐怕也就那样了,父皇没法叫这大姐姐和驸马和离。”
宝馨故作惊讶,“可是民间这样的事儿不少,除非是想要给家里挣块贞洁牌坊,或者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太太小姐,不然改嫁的事儿到处都有。”
朱承治失笑,“那只是民间,是苏州的吧?”
宝馨鼻子里轻哼了两声,“苏州咋啦,外头还不是一样?”
“那不是。”朱承治轻轻把她往自己这儿拉了拉,不做其他的,拉着手儿说几句话,朱承治就觉得心满意足。
“宫里规矩和外头不一样,这个你也知道,自从太~祖开国以来,公主们就没有再嫁的。”天家的规矩比外头的还要森严许多,公主们是皇家的金枝玉叶,那么就要严守妇道。不管驸马是什么样儿,只要人嫁过去了,那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宝馨一乐,这可好。大公主这下子要守一辈子的活寡了!瞬间,宝馨很想仰天大笑三声,自个送上门的男人,能有几个好的!而且外头那些个道道,只要有钱管你什么恶瓜劣枣都能进来。
她乐的嘴角差点忍不住往上翘,亏得还记得朱承治是皇子,还是那个大公主的弟弟。她脸上险些抽搐,幸好在宫里多年,已经修炼出来了真本事。瞬间把险些露出来的笑给逼回去了。
朱承治见她眉眼儿皱出个古怪的样子,眉梢一扬,还没等他开口,面前这女子重重叹了一口气,那口气叹出来一绕三叹。似乎为这位公主多惋惜似得,“这可难了。守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一辈子。礼部那些大人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这样的,竟然还能送到皇爷面前去。”
朱承治勾了勾唇,拉住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方英精乖的和妖精似得,见着这两个牵手牵到一块儿,立刻叫人给把那些要过来的人给远远打发走,免得搅了这两位的兴致。
“下头那些人办事,谁知道他们肚子里头怀着甚么汤水?而且里头有不少的太监做事。那就更坏了。”
他牵着她,眉眼微抬。他双目恢复到了往日温润的模样,宝馨却不敢掉以轻心,她在朱承治贴身伺候了这么多年,这孩子从小到大就不是个什么善茬儿。年岁越大,就越是如此,长了一张俊美温润的脸,做事也是翩翩君子的模样,可要真是把他当好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尤其这两年,在宣和帝身边听得的事多了,宣和帝也不避他的,甚么大事小事当着他面处置。叫东西二厂送天下情报,或者是下令处决某某官员,抄家流放之类的。叫他看了个遍。
泡在墨汁里头,朱承治越发深沉,到了现在,要不是他想,宝馨还真的看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能越发小心的察言观色。
例如眼下,宝馨看不出他到底对大公主是愤怒还是高兴,或者说漠不关心?
“殿下回来了,那就得好好休息。”宝馨向外抽了抽手,被朱承治握住了,用了点力没挣脱开,她干脆就叫他这么握着,反正多少都是要给些甜头的。
朱承治瞅她,乌黑的眼瞧着她低下脸,“难道说的不对?”
“是不对。”朱承治含笑乜她,“就这么点功夫,还不到休息的时候。”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牵着她往前头走,越往前头,宝馨的心就砰砰砰跳的飞快,后头还好,可是越到前头,就像是藏在黑暗里头的东西越来越向光靠近,她可以藏起来和朱承治你来我往,私下暧昧挑逗。但是到了前头可不成。她胆子大,大到可以勾~引朱承治,叫这初初长成的少年,在求而不得的烦躁里辗转反侧。却还没那个胆子叫惠妃听到风声。
“殿下,待会就要到前面了,要是有人看到……”
“有人看到又如何?”朱承治挑眉,似乎不在意她这话似得,存心想要捉弄她,手掌握得更紧了。
宝馨倒吸了口冷气,这小子的胆儿真是越来越肥了。朱承治这样,宝馨倒也安静下来,也不和之前那样和他说话了。
朱承治等了会,见她无精打采的在后头跟着,没了之前眉飞色舞的模样,握住的掌心蓦然一松,宝馨奇怪的咦了声,然后见朱承治又伸手过来,宝馨立刻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