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r与刺眼的金黄色一同消失后，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位高挑的女警在一位男警陪同下一起进来了。女警坐在染对面，那位男警坐在女警旁边，他们打开了录音设

备。

“先我们开始像你核对一些东西。”面若冰霜的女警低头看着册子，“请问……染……先生？”

虽然早已调查过，但女警还是卡壳了，她知道对方是一个没有户口没有身份的黑户，而且这些年来一直过得很艰苦。她看了对面的少年一眼，眼中有些难明的神色，似乎是……怜悯？

“那么染先生，请如实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女警毫无感情地说着，像是一台流水线上的机器，每天都做着同样的工作，“请问你是否承认参与了5月16号早晨在湖滨路发生的恶性斗殴事件？”

“是。”染点点头。

“请问你是否承认攻击了孙熊，并且对孙熊的人身造成了可能导致残疾的伤害？”

染有些疑惑，“骨折算……”

“请回答是或否。”

“是……”

“请问你是否承认讲孙熊推出到马路，导致其有被车轧死的危险？”

“……”染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他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即将发生……

“请回答，请问你是否承认讲孙熊推出到马路，导致其有被车轧死的危险？”女警的问话一遍又一遍，像滔天巨浪一样盖了过来，拍打着这个在浪中撑着独木舟的少年。

“他是被我弄出了马路，但是没被……”

“请回答是或否。”

“请问你是否承认讲孙熊推出到马路……”

“是。”

“请问你是否承认恐吓过孙熊，并扬言要将其丢下河里？”

“是。”

女警没有再问话，两方都在冷冷地注视对面，气氛从冰冷到更加冰冷。染似乎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想看看对方接下来还要耍什么手段。

“染先生，你犯了恐吓罪与杀人未遂罪，现在我们正逮捕你。”女警深呼吸，“你可以请律师……如果你没钱，可以申请律师对你进行免费的法律援助。”

“不是早就已经逮捕我了吗？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做这些？虚伪，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染看着手上的手铐，双手握得紧紧的。他发现自己似乎是掉进了一个圈套里，只是这个圈套不知道有多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掉进来的……

这时候对面的男警忽然站起身来，拔出枪对着少年的手戒备起来。对面的少年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额发遮住了少年的眼睛，但是男警知道这是个危险人物……毒蛇收回身子子不代表它害怕，也可能是它在蓄力，即将爆起发难。

这时候画面又变成了灿烂的金黄，r站在了染的背后，双手背在身后。

“没钱可以，但是不能接受那些虚伪的富人们恶心的怜悯。”r笑得像个小恶魔，“就让我来做你的律师吧。”

“其实我也穷，就偶尔兼职当个律师什么的，虽然不是很懂行，但是帮你打个小小的官司还是行的。唔，别说打官司，打法官都行。”

“诶年轻人，打官司之前我可得跟你说，你可以被打，但是可不能被抓啊，大院里还等着你的那一份工资呢。你想想那个带病卧床的小丫头，连自己走路都办不到，你要是被抓了，小丫头的病谁来挣钱治啊？别指望凌雅啊，她自己的工作用来买药都不够钱……”

“够了。”染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

“不够不够，我告诉你我要是你就把对面那狗日的给打死了。其实我脾气很好的，我不讨厌人家拿枪指着我，因为他拿枪指着我就有被我杀死的理由了。”r把双手搭在染的肩膀上，“兄弟我告诉你我要是你就不能忍了。”

r实在是太烦了，染刚想大声吼出来要他闭嘴，可是在前一刻那金黄色又瞬间褪去了，于是便变成了，男警拿枪指着少年，然后少年就大声地吼了出来：“闭嘴！”

这一声喊下去之后，枪声倒是没响起，只是砰的一声审讯室的门被撞开了，五六个警察拿着防爆盾冲了进来，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根防暴叉从四面八方插了过来，少年被警察们用防暴叉叉在中间，一直到把他关入了牢房内，警察们才松了一口气。

审讯染的女警在牢房外站着，深深地看了染一眼后便转身离去了。这个女警叫李馨，父亲是军界高官。

“一定要这样么？”李馨对着旁边的男警小声说。

“是的，这人可能也是个改造人，那个熊哥后台太硬我们抓不住，但这个少年一定要留住。”

李馨微微沉默，她很清楚这个少年以后会怎么样，这个没有任何后台的黑户，很可能是从某个组织逃出来的改造人，而上面的那些老古董想研究改造人想疯了……

李馨二人走到了监控室，和所有戏剧里都会发生的场景一样，他们把少年和穷凶极恶的犯人关在了一起，和犯人们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他们要确认这个少年是不是改造人。

李馨揉了揉额头，这些年她见过了太多的黑暗，于是便习惯了黑暗。对于她来说，只要保护好普通百姓的安全就好了，那些改造人不是他们这个阶层能管的。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有些不忍心……她调查了一下那个少年的事情，一个被大院收养的孤儿，从小没有户口，甚至连学校都没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