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同行吧?”鹤凌天道:“在下对马匹略懂一二,正好帮方兄挑一匹好马。”
也好,我可是个马白痴,指不定又让人给骗了。
于是两人同行。
鹤凌天告诉我,他不是迟魏人,经常游走天下,结交天下豪杰。
“在下听说迟魏凤林郡王是个不得了的人物,真想要拜会一下。”鹤凌天道。
我听了心里一紧,强装无事问:“怎么不得了了?听说是一丑八怪了!”
鹤凌天看着我笑了,道:“男子当志在天下,心怀八方,才高八斗,智谋超群,长相并不重要吧。那凤林郡王本是个无声无名之人,突然在迟魏和烨鹄边际奎阳搞梯田;又决胜于朝堂之上,一两句话便判出李丞相的案子;还大刀阔斧的搞四个现代化改革,改进迟魏国防政治、农耕技术、税负分摊、内政朝堂,把迟魏国国基打牢了;还建议迟魏皇帝严冬时节慰问边防、走访灾民,把整个迟魏国朝堂治理得虎虎生风,四方敬仰,怎不是个人物呢?”
靠,没想到我来这鸟不拉屎的烂地方半年,还做了这么多好事!怎的就没人给我佩戴朵大红花呢?连工资都不发!还整天不是被人压在床上xxoo,就是被人当抱枕给抱着,再不然就是被人看管的跟坐牢一样!
这就是迟魏国对待人才的态度吗?
愤慨!实在太愤慨了!
“也是!”我心中虽然波涛汹涌,但是表面上依然风平浪静。
到了东镇,找了个卖牲口的马贩子,挑了匹棕色的骏马,马头上还有一撮月牙型的白毛,让我想起了包青天。
这么漂亮的马儿,跟我似乎还很投缘,一见我来了,就往我们这边伸头,可惜马绳系在栅栏上了,要不然指不定就跑过来了。马贩子也没收高价,这么漂亮的马才卖了50两银子。
付了钱,鹤凌天帮我牵着马,我爬了半天总算是爬上马了。
骑在马背上,我好不得意。抱着它摸了又摸,起了个名字叫:默默。
虽然以前在家里也是骑过马的,可是那都是矮马,这么高头骏马只有在电视里见过,还是第一次骑。鹤凌天也翻身上他的马,那英姿真没得说,刷拉流利,一气呵成,看来武功深厚。
“方兄有何打算?”鹤凌天一身白衣坐在马背上问我。
“走走看看吧,也没有想要去的地方。”我坐在马背上只觉得寒风阵阵,高处不胜寒,从包裹里取出明黄色的羽绒服披上,小心翼翼的坐在马背上,马儿慢慢走着,我只觉得重心不稳怕摔下来。
“在下也正是,云游天下,不如同行吧!”鹤凌天道。
我想我一身带巨款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到处乱跑,指不定又出了什么事,这人看起来不是坏人,武功也还蛮不错的,再说多个人说话总是好的。于是同意了。
“这衣服,好生怪异!”半路上,鹤凌天打量我半天道。
“用鸭绒做的,蛮暖和的!”他们这只有棉袄,哪有什么羽绒服,自然觉得奇怪。
“这颜色……呵呵,倘若不认识方兄的人,只怕会误认为方兄是皇亲国戚了。”我听了一愣,确实,黄色是皇帝的专用色。特别还是这么特别的明黄色。
简直感觉自己身上像是被那两个家伙打了某种标似的,走到哪都不得安宁。
“这……”我一时无法回答。
鹤凌天倒也不为难我,只是看着我笑,蛮亲切的一个人嘛。
单身一人带着这么多宝贝出门总是件怪事,于是在鹤凌天发问之前,我给他编了个谎话,说我是一贵家公子,有天夜晚,月黑风高,有贼人入侵,杀了我爹娘,放火烧了我家房子,我带着家里古玩珠宝连夜逃了出来。
鹤凌天听得义愤填膺,说是要帮我缉拿真凶报仇雪恨。
我听了吓了一跳,还有完没完的啊,我在哪去找仇人去?连忙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歹人也有歹人的家人,杀了他们,他们的子女又失去父母,我实在不忍心啊。”
鹤凌天听了一脸的感动,道:“方兄真是豪杰,心胸宽广!在下佩服!”
当时,我真觉得他这人是一白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白痴,要不然这种话谁会信啊?
但是后来,当我知道原来最白痴的是我自己时,已经晚了。
他丫就一骗子,还是从头把我骗到尾的那种骗子!
通缉
我两一边走一边聊,已经是开春了,地上浅浅一片绿意,远远看去是一丛一丛的,走近了才发现绿意很少,土地依稀可见。
我们往北走,游遍了迟魏北边名山大川,我一边走一边变卖我身上的宝贝,而鹤凌天的钱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总之他口袋里总是有钱。跟机器猫的百宝袋一样。
经过一个小镇,看到张贴出来的皇榜上写:贼人入宫偷盗云云,还列了我的画像。
又闹这招,玩不腻了,没半点新意。
只是这次倒真是偷盗了。
看来,炫华和炫音应该是回朝了。想到这里,我心一紧。他们定是气炸了。
鹤凌天看到皇榜,并没有问我什么,倒是我一时无从解释。看到我的尴尬,鹤凌天道:“这人和方兄长得真像,怕过城关的时候会招人误会了。”
看这孩子多纯良!我都不用解释什么他就帮我解释完了。
我们找了间客栈,整顿休息。我正在懊恼,怕是这城过不去了,而且要往回走只怕也是个问题……哎……
粪车,粪车,这哪有粪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