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瑜敬真一如师长,不敢违拗,道了声“是”,匆匆跑入秘炼金室。金钰却是不知天高地厚,向来无所顾忌,想说边说,想做便做,即使真一俊脸冷冽的让人望而却步依旧上前笑问道:“人家好好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你偏口口声声叫作老鬼,是何缘故?”
真一头也不回,语波无澜道:“这等小事你无需了解,你所要关心的是更巨大,更具力量的存在。”
金钰在冶金族内被称为天纵之才,何等聪明,一闻此言立刻醒悟,追问道:“你在魔界遇上血烙了?”
真一笑哼一声,不再言语。金钰又问了数声不见答应,忍不住笑骂道:“你这生毛戴角的臭厮!变回人形后就嚣张起来了,啊?你金爷爷在此,有种……”还未说完,脸上早挨了一巴掌,当时被打飞出去,疼得金钰满地打滚,眼冒金星。真一见他狼狈模样,微一摇头,轻笑道:“出言无状,找打。”
金氏兄弟俱是良才,真一都颇喜欢。金瑜在xing格上原本有些怯懦自卑,但继承了族长之位后却似变了一人,jing明强干,勤奋刻苦,隐然为众人表率。而金钰比之他兄长更随意,更潇洒,真一每每看在眼里都会忆起自己少年时种种情境,不由对他多了份怜惜。金瑜受真一悉心教导,已尽得《天之华彩》jing要,只是火候不够罢了,加以时ri,必成一方之雄。唯独金钰一身修为全是自悟而得,并未仰仗他人,真一几次暗示,皆被他装作不知拒绝,好不气恼,但转念一想,他如此坚持无非是想保存冶金族尊严及一份傲骨,不由化怒为喜,对他更加关爱起来。这份关爱有时表现在挺身相护,有时却表现在拳脚相向,具体如何视情况而定,此时情况便是后者。
捂着肿得像馒头一样的右脸闷闷走下秘炼金室,金钰怨气冲天,还在忍痛叫骂。金瑜见了笑道:“又去招惹天羽了吧?”
金钰叹了口气,说道:“哥,你又叫错了,他现在还原成太真一模样了,翻脸不认人了,你看,把我打得好惨!”
金瑜哦了一声,眼神微微变化,随即不再答言,专心祭炼起金炉纯阳之火来。金钰也是闲来无事,况且论冶金之技,还在金瑜之上,便走到金炉对面,运起本身三昧真火,一同祭炼起来。炉内虹炼身在火海翻腾,却是汗毛未伤,气se更好,一副受用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