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的冬夜格外静谧,雪虽然停了,风却依然刮着,月光反衬下的大地一片苍茫。
几人都喝的有点多,而且喝的还挺舒服,崔象升被陶子搀扶着进了一件客房,晓晓也说有些头晕,至于宗亮与刘品昭直接是醉倒在桌上的,所有人都歇下了,唯有少言和酒量最大的老金还有些精神头,两人跑到屋外赏起了雪景,其实是为了醒醒酒。
“我说老金,你也从老海那出来快俩月了,就没想着找点事做?”
捞了点雪沫擦了擦滚烫的脸颊,少言顿时清醒了许多,笑呵呵的说道。
“哎,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太冲动离开部队,我就是个兵,在部队还能一展所长,进了社会觉得干啥都没劲,总不能去找个保安做做吧?我好歹也是个校级军官,可丢不起那人。”
老金说的很真诚,像他这种人要学历没学历,要关系没关系,个性还那么耿直,在兵营了待了十几年,出来后还真的有些迷茫,这种情况在一些退役的老兵身上很常见。
“不瞒你说,我心里有个疙瘩,尝试去化解过,没用,估计还得从根上找解药!”
少言有些神秘的说道。
“肿瘤?”
老金大吃一惊,这事可大可小,老家那里很多人都得这个病死了。
“你才肿瘤呢,我说你这脑子想事情就不能拐个弯?我是说心病。”
少言恨不得爬起来揍他一顿。
“哦。。。那你直说不就行了,我哪里懂那么多弯弯绕,啥心病?”
“你还记得于亮那事吧?”
老金是越听越糊涂,怎么扯到于亮那小子了。
“记得,这事还是我跟你说的,咋会忘!”
看着对方迷糊的眼神,少言终于决定不再绕圈子,直奔主题而去,不然这番话说到天亮也还整不利索。
“我说的是那件事,但重点不在于亮,而是褚东来兄弟俩,当初褚晓天第一次惹我,被我踹了一脚,第二次断了腿,第三次是暗着把你当了回枪,这事过一过二不过三,我的宽容并没有让他们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我爷爷从小教我凡事忍为上。”
看着似乎很认真听讲的老金,少言呼出一口酒气,继续道:“但有一种情况另当别论,那就是对方如果丝毫不知进退,而你恰巧有这个能力踩死他而不沾染麻烦,那就不要犹豫;我这人其实脾气不错,但是有底线,他们这一家子我觉得,如果不狠狠踩一脚,后面还有麻烦会找上我,我可不想成天被人惦记着。”
老金这次没有迷糊,有些明白了。
“是这个理,你打算怎么做?”
少言微微点了点头,“这就是我叫你出来想跟你说的。”
“嗯,该怎么做你说,这事我也有份,老子无缘无故被人当了回枪使,要不是遇上你,换了别人说不定我都报销了,这也算是大仇了。”
两人的思想逐渐擦出火花了。
“接下来几天,你给我去摸摸他们的底,手底下有多少人,都住哪,平常在哪些地方出入,非法勾当是什么,都要弄清楚,这事你能办吧?”
好像生怕少言看不起他,老金赶紧接上话:“这事简单,搞侦查是我的老本行,再说了,当初老海跟他是竞争对手,他们的一些情况我还是基本了解的;褚东来兄弟两个原本是小包工头出身,后来慢慢做大了就有些不安分,开始涉足赌博行业,说白了就是开几个档口放水,他们吃高额利息,再后来就是组织妇女**,前两年开始接触毒品交易,总之黄赌毒齐活了,老海手底下只是赌博那块,做的比较大,我当初。。。就是帮他看场子。”
说到这里,老金似乎觉得有些丢人,声音都小了许多,见少言没有什么反应,这才继续说道:“褚东来兄弟俩那星海集团名义上是做投资生意的,其实就是高利贷公司,顺便洗洗钱,内行人都知道,手底下除了赌场和妓院看场子的一伙东北人比较生猛,其他都是垃圾货色,拉皮条的,吸面的,什么人都有,其它情况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给我几天时间,这事不难办!”
“嗯,这事交给你了,遇到麻烦不要逞英雄,别以为跟我学了两招就天下无敌了,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少言不得不关照一句,老金的人品身手他其实不担心,关键这脑子。。。哎!
“放心好了,我一旦进入状态脑筋转的还是挺快的,部队养成的习惯,嘿嘿,不过,能不能先给我透个底,你打算做到什么程度?”
老金毕竟还是正规部队出身,党性觉悟还是很高的,让他做违法的事肯定不行。
“不会让你难做的,无非就是你之前干的活,黑吃黑那套呗!”
听少言这么一说,他顿时放下心来,涎着个脸嘿嘿傻乐:“这事靠谱,我熟门熟路。”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具体细节,这时候酒劲上来了,都有些困意,这才回屋。
葛庄这里地方宽敞,不过由于资金有限,只弄了几间客房,装修的很干净,被褥也都是透着一股皂香。
以前来的时候除了老金待遇好,有个单人间,其余人都是两个人一间房,刘品昭和宗亮一间,少言跟崔象升一间,陶子跟晓晓一间。
眼下所有人都睡了,少言也没兴致串门,直接来到自己的住处,刚打算推门,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他仔细听了一会,掉头就走。
崔象升那个混球,居然借着酒劲把陶子拉到房里办事,也不避讳着点,少言无奈,只能去老金那里挤一晚上了,可敲了半天门,里面除了震天响的鼾声,再无其它动静,这也太。。。两人刚分开不到五分钟啊,这明显是睡死过去的节奏。
连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