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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夜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云尘在朝政上动了很多手脚,比如以边关稳定,要撤了杨将军手里的兵权。
幸亏无影当时及时赶到,将一切说明,不然这个时候,兵权怕是早已落入了云尘的手中。
所以最近,冥夜都忙的很,几乎日夜都在御书房中度过,我其实有点担心他的身体。
毕竟之前大夫也说过了,他的身体如今可比不得从前了……
说到冥夜的身体,最近实在事情太多,我心中的疑问也便一直搁在心里。
今日,正好趁着冥夜与众大臣们还在御书房议事,我便差妙洛去悄悄的叫了德公公来。
德公公躬着身子,站在我对面,“德公公不用这么拘谨,今日本宫叫你来,也不过就是随便闲聊罢了”,我说着还让宁蓉给他搬了把椅子。
德公公当差多年,虽听我是这样说,但也知道我今日这个时候叫他来,必然不是只闲聊那么简单的。
“不过,德公公,本宫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扰的本宫甚是心烦,不知德公公可否为本宫解疑呢?”。
我并不想拐弯抹角,便直奔主题。
“娘娘尽快问便是,奴才知道的一定毫不隐瞒,可若是奴才不知道的……”,德公公低着头,恭敬的回答。
我知道德公公这是怕我问些他不能说的,所以才这样说。
“德公公放心,本宫问的这件事,你一定知道而且一定能说”,我轻轻的笑了笑。
“本宫与陛下坠崖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他手臂上有一块烫伤的疤痕”。
看着德公公在听到我说,冥夜手臂上有块疤痕的时候,明显是整个人一僵,却依然不动声色的静静听着。
“本宫并未记得陛下以前有被烫伤过,那么……这块烫伤的疤是怎么来的,德公公应该是知道的吧?”。
我抬眼撇向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德公公,等着他说话。
德公公听我这样问,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皱眉犹豫着,他那个样子,看来是一定知道的。
“德公公,我今日既然叫了你来,便是已经猜到了大概,问你也不过是想要确认一下而已”。
他听我这样说,知道我一定是已经猜到了什么,抬起头探究的看向我,半晌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娘娘可还记得将军府抄家的那一日……”。
虽已过去了很久,可再次提起,那一幕还是如刚刚发生过一样,在我的眼前历历在目。
我白了一张脸,不说话,只是漠然的盯着德公公,等他继续说。
“那一日奴才见娘娘不肯跟奴才走,执意回了将军府,便急急的回了府,向陛下禀报”。
“陛下当时听了,马上就变了脸色,冲出王府便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赶去,陛下是怎样救下的娘娘,奴才并不知道,只是陛下回来的时候……”。德公公说到这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似乎是不愿意回忆当时的情景。
“当时,外面正是大雨倾泻,陛下回来的时候,衣袖上都是大片的血迹,那还在不停流下来的鲜血,变成了一道血流,顺着陛下的手臂一直流下来,奴才当时都吓傻了……”。
德公公说着,伸手擦了一把额前的冷汗,“可是,娘娘一定也还记得,当时还在位的大皇子是下了旨的,不许当时还是王爷的陛下出府半步”。
是了,当时因为冥夜为爹爹求情,圩勉大怒,便下了旨,让冥夜在府中思过,没有允许,不得出府。
我看向德公公,示意他继续说,“当时王府周围都是有人监视的,所以陛下刚走不久,就有人拿着圣旨来了王府”。
德公公说到这儿,突然就停住了,好像是内心极大的不平,激动的说不下去了。
我沉默的看着德公公,等着他平静下来,继续说……
“圣旨说,睿王爷抗旨不尊,乃大不敬,罚王爷在院中长跪思过,以儆效尤……”。
只是这样听德公公讲,我就已经忍不住气的浑身发抖,当年我还觉得圩勉的死,我多少也有些心有愧疚,不管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如今想想,他果然是活该!
“陛下就在大雨瓢泼中,带着手臂上的伤跪了整整一宿,清晨的时候,实在撑不住,倒在了院中,当时……”。
德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