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地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工作成绩的肯定。虽然现在国家各方面的法律法规相比较以前已经非常完善了,但是被收养人的生活还是需要社会各界更多的关怀。我市儿童福利院每年依然会接收很多弃婴,还有一些意外失去双亲的孩子。我希望有经济实力的个人能够为他们提供一个充满爱意的家庭,让他们感受温暖,和正常的孩子一样成长。我们在政策上也会有所倾斜,对这些愿意收养孤儿的热心社会人士提供一定的帮助。”
主持人接话道:“是的。我们需要全社会的爱心。杨市长,听说您本人就收养过孤儿,能否为我们谈一谈?”
韩敬听到她说“您本人就收养过孤儿”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脑中一闪,猛然想起了这个杨瑛是谁。
这个杨瑛,不就是兰知放在床头照片里的那个女人吗?
韩敬还见过她。那一晚他砸了朱院长的车,杨瑛赶到了现场,还和兰知聊了两句。
原来这个杨瑛,这个为了防止养父性侵养女这样的恶性案件再次发生而四处奔走的杨瑛,这个多年来一直以保护妇女儿童权益的正面形象出现的杨瑛,就是兰知的养母啊。
皮肤明明因为才被热水冲洗过而散发着暖意,可韩敬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又开始发冷。
杨瑛已经开始介绍:“大家都知道,我自己的孩子在十六年前因为交通意外去世了。我很悲痛。但是悲痛过后我认为应该把我的母爱给予其他同样也需要母爱但是却没有得到母爱的孩子。所以我收养了一个和我的孩子年龄差不多的孩子。
”他很聪明,却因为种种客观因素没有办法获得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整个人也比较消沉。自从他成为我的孩子后,我想他应该感受到了别人对他发自内心的关爱和照顾,人也比以前开朗了,而且他也更努力,学习成绩也非常优秀。现在他才三十岁,已经成为一名大学教授,发表了很多论文,在学术上小有成就,让人羡慕。
“我觉得,正是因为我收养他这个事情,让他的人生轨迹完全地被改变,也让他感受到了这个社会的爱。所以我希望,各位电视机前有能力的朋友,也能够用你们的爱心来温暖这些不幸的孩子。不一定是要收养,哪怕是定期地去看望这些孩子,为他们适当提供一些经济和精神上的帮助,也有极大的可能改变他们的一生,让他们能够健康茁壮地成长。”
她说得十分真诚,刘明却听得不耐烦了,站起来又开始去挑逗韩敬。
韩敬一把推开他,开始摸衣服摸裤子。
“又怎么了啊?”刘明莫名其妙。
“不做了。”韩敬草草穿完衣服就朝门外走。
刘明一把拉住他,还想挽留:“怎么?不会看到电视里出现个女的你jb就萎了吧?”
韩敬把他的手甩掉。
“老子已经名屌有主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裤裆,“肥水不流外人田。”
电视里还在继续着访谈。主持人已经转到了另外的一个话题:“您在打击地方黑势力方面也有不少成就。不少人对您怀恨在心,听说您的爱人曾经在十来年前被不法之徒袭击过,重伤入院……”
韩敬已经不再留心听了,他已经听到了他应该听到的东西。现在他要做的事情,是去弥补。
所以他不顾刘明的挽留,径直离开了公寓。
韩敬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情是把上次收到的那份快递外包装翻了出来。
他知道这是兰知寄的。但是他以前不愿意承认这个事情。这份资料对他的学习很重要,可如果联想到它是兰知寄来的,又想到兰知当时惺惺作态的模样,他就有把资料扔进垃圾桶再踩两脚的冲动。
但是现在不同了,看了那个访谈之后他的想法完全不同了。
“喂,四胖啊。”他给郭杰打了个电话,“我知道你人脉广,你认识xx快递公司的人吗?”
快递公司很多时候也和地痞流氓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韩敬知道那一带都是郭杰的地盘。
“干吗?”郭杰在电话里问,“想寄快递不付钱?不是才给你五万么?你怎么又缺钱了?”
“不是,我想查一下一份快递的发件人是谁。”
他知道很多快递公司都提供上门取件的服务,虽然这份快递上没有写寄件人的任何信息,但是只要找到上门取件的快递人员,说不定就能回想起具体的地址。
郭杰听他说完前因后果,也很爽快:“行。不过元旦他们都放假了。找人不容易。我尽快吧。”
韩敬挂了电话,愈发坐立不安起来。
他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查到兰知现在的住址。他的心里很烦躁,杨瑛的那一段话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脑海里如电影一样来回地放映着。
到最后他忍不住,又翻出高复班负责人的电话,打了过去。
“到底是谁让我能够转学到z大附中高复班的?”
负责人呵呵地笑,敷衍说:“韩敬啊,你上次亲自过来的诚意感动了我们,我们也希望帮助你,所以特意为你破例。”
韩敬不耐烦:“得了吧。”他知道这样问永远也问不出结果,就直接了当地说:“你把兰知的手机号码给我,我有事找他。”
那负责人还是装糊涂:“谁谁?兰知又是谁?”
韩敬气得恨不得顺着电波信号爬到对方耳朵边把对方的耳朵扯个稀巴烂。
对方死活不肯说,韩敬没辙,一腔骂人的话在肠子里转了八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