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沈氏,之后柳氏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的舆论可就都戴到沈氏头上了。到底怎么才能尽快赶走柳氏,又能相对平和呢?为这,元初一这一下午想得都快脱发了,和元惜商量也没有结果,真是烦恼啊!
看着元初一仿佛想把头发揪光似的劲头,韩裴扬了扬眉,“有这么为难么?给你父亲写封信就行了。”
元初一有点没反应过来,“给他写什么信?他和柳氏是穿一条裤子的,说不定柳氏这次来就是出于他的授意,不占点便宜他们是不会甘心的!”
“你忘了?”韩裴神色如常,似在阐述一个最简单的事实,“元忆还在我们手上呢。”
元初一眨了眨暇……明白了韩裴的意思,同时心下窘然。什么在他们手上啊……能不能别说得他们像打劫的似的?
不过这么说侧也没差,元忆还在京城当学徒呢!柳氏这个时候跑来耀武扬威,看来是不想让儿子过什么好日子了!最关键元忆在明媚坊的表现直接关系到一大笔红利,他们是绝不会放弃的,他们不放弃,那么就得顾得点韩裴的态度,免得韩裴暗中使坏,明明出师也扣着元忆说不合格,到时候罪也遭了钱还没拿到……
元初一越想越觉得,元家当初怎么会答应韩裴这个条件的呢?听说还立字为据,他们是生怕韩裴反悔,可现在看来,这分明是把自己的把柄亲手送到了韩裴手中啊!这脑袋得长了多大的包啊!
“就……这么简单?”她料结了一个下午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能如何?”韩裴一摊手,起身到书桌那边去写信,笔起字落,没一会,拿了写好的信回来,递给元初一。
元初一接过看看,信写得言简意垓,大意为元初一有孕在身,要保持环境安静,请岳父大人早日接岳母回府最后祝岳父身休康健,财源广进云云。整封信没有一个字提到元忆,也没对柳氏发表任何不满,甚至还十分客气,但元初一着实从中读懂了一种情绪,名为暗示。
“你说……当初他们是怎么想的呢?居然肯同意你那个要求?”元初一捏着信百思不得其解。
韩裴笑笑,“利益使然。”而后又顿了顿,补上一句,“望子成龙。”
元初一马上又心里不平衡了。元惜也是元家的儿子啊!凭什么只望元忆,不望元惜呢?
“信件往返至少要三天,其中若有耽搁,所需时间会更多一点,但最多五天,你二娘也会走了。
不过”韩裴折好信塞进信封,写了地址上去,打算明天一早就找人把信送出去,“这几天还是不能大意,你有孕在身,为防意外,你这几天不要露面了,有什么事让我娘去处理。”
“娘?她行吗?柳氏占便宜可是很有一手的。”不是元初一不信任沈氏,实在是沈氏的战斗力太弱,极容易让人欺负。
“放心。”韩裴说完便去门外叫梅香打些水来供他与元初一洗漱,这才回来道:“她也该锻炼一平。”
元初一不吱声了,心中暗自决定,以后……还是少惹他吧 ……第二天,韩裴没有让元初一去堂屋吃早饭,而是让人送到了房里,自己也没过堂屋去,直接穿过月亮门,去楚楚怡人了。
元惜也一早就躲了,巧的是柳眉也没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元惜了,赵主儿一早又去了女学,一时间,堂屋里用早点的只有沈氏、包婆婆与柳氏,另有赵婶和几个丫头侍候在旁。柳氏迟迟不见元初一出现,侧挺高兴,笑着与沈氏道:“我这女儿自小谁也管不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好歹也是她二娘,你这个婆婆也坐在这,居然说不来就不来了,呵,这不知道的,还不以为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管教好,平白的替她背了黑锅!”
沈氏真是不理解啊!这柳氏怎么就看元初一这么不顺眼呢?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不过心里这么想,表面仍得维持温和的样子,笑道:“初一身子不便,不来就不来吧,年轻人总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长辈的,侧不用干预太多。”
柳氏眉稍一竖,“亲家夫人,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在说我多管闲事?”
沈氏面上一滞,连忙道:“亲家夫人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柳氏轻轻哼了哼,“没有就好啊,我这么说也是为你着想,像她这样难驯的媳妇,你得多多管教才行,省得将来吃了亏,别说我没提醒你。”
听着这话,沈氏的神情带了些不自然,但仍是敷衍地点点头,正想寻个由头躲回房去,便听柳氏又道:“亲家夫人,不是我这做亲家的说你,按说我和眉儿也是大老远来的,那丫头不懂事,你怎么也糊涂起来了?把我们扔在那边就不管了,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我们昨晚想要洗漱都不知去哪打水,差丫头过来问,竟是大半天也没敲开你们家的门,怎么?可是不欢迎我们?不欢迎就直说,何必故意遭尽我们!”
沈氏愣了下,“这……我并不知道这件事,许是那丫头来得晚了,赵叔他们已经睡下,没听到叫门之声?”
柳氏哼了一声,看样子早已备好了长篇大论,不想包婆婆在旁道:“你带来的那丫头也算笨了,院子就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