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借口和项竹一起睡了。
晚上,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沈欢认真叮嘱二人,她的饮食不能碰,卧室也不能进。前世的事,究竟是不是这俩人有异心,往后慢慢再观察吧。
约莫过了四五日,阮氏派出去的小厮回来了。
阮氏忙拉着问:“怎么样?神婆怎么说的?”
小厮如实回答:“神婆说了,三爷确实不能早成亲,否则真会有性命之忧!而且,神婆还说了,三爷命定的姻缘离他不远,时候到了自然成熟,叫您不要瞎操心,否则会害了三爷。”
阮氏闻言,跌坐在椅子上。这时,小厮从怀中拿出三张地契,递给阮氏,阮氏不解的接过:“依姨娘所言,小的这次回了趟您娘家。您的弟弟……身子大不如前,他无妻无子,让我将这三间粮油铺的地契给您,将来也好有个依靠。”
阮氏忙问:“我弟弟可严重吗?”
小厮微微摇摇头:“恕小的直言,怕是熬不过今年春天了。”
阮氏闻言,眼泪便落了下来,半晌后,命人将项竹叫来。
项竹在阮氏身边坐下,见阮氏眼眶红红的,忙问:“娘,你怎么了?”
阮氏苦涩的笑笑,拉住项竹的手,推心置腹道:“竹儿,你的婚事,娘想来想去,还是不想逼你了,你……随缘就好,以后找个自己喜欢的。”
项竹虽不知阮氏为何忽然变了想法,但是听到她这般说,项竹心头忽然松快了不少,仿佛一块压在肩上的巨石,忽然落地,他冲阮氏笑笑:“既然娘这般说了,那就听娘的。”
沈欢站在一旁,也不由跟着松了一口气。这一劫,总算是过了。
这时,阮氏又对项竹说道:“你小舅舅病了,怕是……娘想回去看看。”
项竹不由蹙眉:“严重吗?”
阮氏泪水从眼眶中落下,点点头。阮氏将那三张地契递给项竹:“你舅舅给我的,你看看你用不用得上?”
项竹接过,细细翻看,然后对阮氏道:“娘亲家乡较偏僻,我应该不会往那边放生意。这三间铺子,如果照顾打理的话,反而费精力,不然我陪娘亲回去,看看舅舅,顺道将这三间铺子兑出去。”
阮氏摇摇头:“铺子兑出去可以,但是你就不必陪娘亲去了,我想这次过去,多呆一些时日,陪陪你舅舅。”
项竹想想,点点头:“我让许安陪你去,兑铺子的事,他知道怎么做。父亲那边怎么说?”
阮氏双眸微垂:“左右你爹也不爱对着我,想来也不会阻止。我这就去跟他说一声吧。”
项竹点点头,将阮氏送去了项肃德院中,他自己不想进去,送到门口,便领着沈欢回了修竹院。
约莫到了三月中旬,阮氏那边给项竹来了消息,说是舅舅病重,让他前来见见。
项竹带着沈欢,赶去了阮氏家乡,和舅舅见了最后一面,没几日,项竹的舅舅,边撒手人寰。
丧事事宜毕,项竹将阮氏接回了金陵,而那三间铺子也已经换成银票,放在阮氏屋里。
接二连三的劳心,项肃德对阮氏又不好,一段时日下来,阮氏的身子骨,明显又虚了很多。
项竹请了大夫,每隔三两日,就来给阮氏请平安脉,每天陪她说说话,就这般将养了几个月,一直到六月,阮氏的心情和病情,都逐渐稳定下来,项竹也才算是松了口气。
对于阮氏,他如今别无所求,只希望她能放宽心,舒心的过以后的日子。
六月,在盛夏如火的炽热中,萧朗玉终于盼来了成亲之日。沈欢被萧朗玉揪了去,和他大姑最小的公子一起,成亲当日,给他和吴瑕做压床童子。
沈欢和萧朗玉单独在房里,沈欢捂着脸哭诉:“萧叔父,我这都一把年纪了,真不适合做压床童女啊!”
萧朗玉笑笑,他怎会放过这么好的调弄小姑娘的机会。
面对沈欢的万分抗拒,萧朗玉直接带她去找在萧府帮忙的项竹:“谦修,压床童女让你家欢儿来啊。”
沈欢紧张的看着项竹,别答应,千万别答应。
“好啊!”项竹应下,沈欢顿时泄了气。
萧朗玉一脸坏笑的看沈欢。然后提着她,将她和自己外甥秦逸一起,送去了文氏那边,文氏温软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和身边的侍女素娥,一起给两个孩子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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