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了吗?”
项竹摇摇头:“没事,反应快,不曾烫到。”
那名家厮吓坏了,忙俯身行礼:“三爷,小的不是故意的,还请三爷责罚。”
项承德见菜是倒在项竹身上,便也懒得责罚家厮,只道:“好了,别影响大家。带谦修下去换件衣服。”
家厮忙摊平手:“三爷,这边儿请。”
项竹点点头,对沈欢道:“我很快回来。”然后跟着家厮出了正室侧门。
沈欢惊魂未定,还好没烫着他,不然可得心疼死。
她摸摸心口,坐着平复了一会儿心情,然后端起项竹的茶盏喝水,见着杯中水的刹那,沈欢脑中闪过一片电光火石!
那家厮,要带义父去哪里换衣服?
沈欢背上冒出一层冷汗,忙起身追过去。
她跑的气喘吁吁,跑过回廊,但见那名家厮,已经带着项竹,走到高姝画沐浴的那间房门口。
项竹正欲推门,沈欢忙高声叫道:“义父!”
项竹收回推门的手,回头看去:“欢儿?”见沈欢神色无比惊慌,他心头漫上一阵担忧,转身向沈欢走来。
见他过来,沈欢总算松了一口气,双腿却依旧不自主的发软,额上也是冷汗直冒。
这,难道,就是前世他娶高姝画的原因?
倘若他刚才进去,必然会撞上正在沐浴的高姝画,那么高姝画再顺理成章的让他娶她,以他君子行径,出于lún_lǐ道德,一定会答应。
这一刻,沈欢万分感激自己方才的草木皆兵,若非如此,除非她杀了高姝画,否则前世的事情,一定会重演!
项竹走到沈欢面前蹲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关怀道:“你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汗,哪里不舒服吗?”说着,项竹一手握着她,一手用衣袖去擦她额上的汗。
沈欢看着他为自己擦汗认真的脸庞,得到了无声的慰藉,困扰了她两世的疑惑,终于在今天得解——他从来不喜欢高姝画,当初娶她,是出于无奈!
前世,她怪他,怪错了……
想着,沈欢抽出被他握住的手,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将头靠进他的颈弯儿里。
项竹有些不解,不过见她没事,他也放心不少。欢儿做过的让他不解的事,实在是太多,到现在,他也不解习惯了,反正就算是问,欢儿也不会回答他。
项竹笑笑,索性伸手,也将她抱住,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抱着他,心中慰藉的同时,沈欢心底亦泛起阵阵酸涩,正是因为高姝画的手段,前世害得他们遗憾一生。
与此同时,沈欢也冷静了下来,这一次撞破了高姝画的秘密,以她势在必得的性格,以后定会还有手段,须得更加防范。
这时,沈欢在他耳边轻声道:“义父,别去换衣服,我之前出来的时候,见高姝画在里面沐浴,你若进去,说不清。”
她出言冷静,没有再伪装小孩子,对高姝画更是直呼其名,连声姑姑都没有再叫。
项竹闻言,身子一怔。他松开沈欢,忙回头去看方才那间房,眸中的怒意清晰可见。
高姝画怎么会在给客人梳洗换衣的房中沐浴?他恍然反应过来,难怪,那一盘子菜,会好巧不巧的扣在他身上,原是有个局在等着他。若没有欢儿来叫他,他这一进,怕是就得娶了!
那名家厮,见项竹半晌不过来,有些着急,他可是收了高小姐好处的,怎么也得把这事儿给她办妥啊。
想着,那家厮走上前,笑盈盈的对项竹说道:“三爷,您先去换衣服吧,衣服脏成这样,一会儿伯爷老爷那边儿,看到又该说了。”
项竹没有理会那家厮,站起身,将沈欢提起来抱在怀中,沉声道:“欢儿,我们回府。”
说罢,抱着沈欢大步离去,那模样,落在家厮眼里,怎么都是一副逃离阎罗殿的样子。家厮不解,三爷不可能发现啊。
高姝画在房中等了许久,沐浴的水都凉了,身上皮肤泡得起了皱,也没见项竹进来。她有些着急了,忙对兰溪不快的吩咐道:“出去问问,怎么回事?”
兰溪出门,正好碰上守在门口的家厮。那家厮将方才的情形,原原本本的回了。兰溪回到房中,原样将家厮的话,告诉了高姝画。
高姝画手臂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