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可她只是想证明他是不是爱自己,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强烈的自责,在沈欢心里浓郁的腾起, 将她的心死死的揪住, 泪水更多的落下,沈欢伸手掩面,泪水顺着指缝滑落……
萧朗玉见了,自然知道沈欢现在的心情, 想着,他出言安慰道:“这也不能怪你, 谦修之前的态度, 别说是你,就连我瞧着都像是不在乎你的样子……”谁知道他这么能忍,生生把自己憋出了癔症,可又能有什么法子,也是脾性使然啊。
此时此刻,沈欢心里满是项竹,她擦了擦泪水, 要紧下唇,似是下定了决心,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他真相!”
谁知她尚迈出两步,便被素娥拦住:“慢着!”
沈欢驻足,不解的看向素娥。素娥叹口气,无奈道:“沈姑娘,如今在项三爷的世界里,你是存在的。你现在这般过去,对他而言,无疑就是看到了两个你,这对他的病情更不利。”
沈欢闻言,只觉双腿发软,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刚刚止下的泪水,再度肆虐而下,可她却依旧惦记着项竹,连忙问素娥:“嬷嬷,那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素娥指尖轻叩着桌面,想了片刻,对三人道:“项三爷的癔症刚发,现下在他心里,对眼前看到的东西,还有所怀疑,是治疗的最佳时机。绝对不能拖,日子一长,他会对自己所见的一切深信不疑,到那时就不好治了。”
说罢,素娥从走到桌后,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写完后,她吹干墨迹,拿着那页纸,来到萧朗玉面前,递给他:“这是镇定安神的药,派人去抓了,想法子哄项三爷喝下。”
萧朗玉接过方子,收好,接着问道:“只喝这药就成吗?”
素娥摇摇头:“心病还得心药医,这药只能起辅助作用。我私心想着,项三爷是因报完仇,支柱倒了,才引出癔症……不如,想法子将他拉回报仇的状态里去,大概能有用。”
萧朗玉顺着素娥的话想一想,露出一个笑容,对众人道:“我知道怎么做了,你们等我消息。”
说罢,萧朗玉拿着药房出了门,沈欢疲累的合目,吴瑕适时的将她揽到自己怀中,无声的安慰着她。
萧朗玉去药铺抓了几副药,直接去了项府。他到修竹院时,已过了亥时,项竹正准备换衣服沐浴。
忽听许安来报,说萧朗玉来了,项竹不由微愣,这么晚了,他怎么过来了?想着,对许安道:“请进来。”复又将刚解开的腰封重新系好。
萧朗玉进门前,将药交给许安:“去把这熬了,记得熬浓一点儿。”
许安在萧朗玉走后,也注意到他家三爷不对劲,一直对着无人处说话,还笑。现下萧朗玉让他去熬药,他忙不迭的就去了。
萧朗玉走进屋,在椅子上坐下,对项竹笑笑:“和夫人吵架了,没地儿去,来找你聊聊。”
项竹闻言失笑,就说怎么这么晚来了,原是被夫人赶了出来。想着,他挨着萧朗玉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笑着问道:“说说,因为什么吵架了?”
因为什么?他顺口编的瞎话,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萧朗玉尴尬的笑笑,糊弄道:“女人嘛,偶尔闹一闹。对了,欢欢呢?”
说起沈欢,项竹唇角满上一丝温柔的笑意,他抿一口茶,放下茶盏:“在西厢。我刚陪她睡着,才回来的,怎么了?”
萧朗玉摇摇头:“没怎么,问问。”
就这般,萧朗玉和项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直等到许安将药端了进来。
许安将药放下,便出了门。
项竹看着桌上冒着热气,浓浓的一碗药,一头雾水,看向萧朗玉:“怎么?你病了?”
萧朗玉笑笑:“没有,给你买的。你不是被欢欢咬出血了嘛?这药治疗跌打损伤,你赶紧喝了。”
项竹闻言,委实无奈:“一点儿小伤,用不着。还有……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我擦破点儿皮,你还要给我送个药?”
借口是早就准备好的,萧朗玉尴尬的笑笑,接着道:“这不跟夫人闹别扭了嘛,得在你这儿借宿几日。这药,全当是我的谢礼,你赶紧喝了,别放凉了。”
项竹笑骂萧朗玉:“我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着,项竹未做多想,端过药,试了试温度,便一口闷下去,药很苦,他不由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