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刺激着他,他凭着一股子要替母报仇的信念支撑,他现在的结果怕是还不如他的妹妹呢。
“都说豪门恩怨,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内里可复杂着呢,程小姐怕是不知道,清洋的那个继母可是个厉害角色,小三上位不说,还能把正房用卑鄙手段搞死,这二十几年来把着清洋的父亲荤素不敢沾,这不……瞧着清洋没疯了,又把黑手伸到这里来了……”
杰克从最开始就怀疑白清洋的这场车祸,与他那个心怀叵测的继母有关,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抓不到这个女人的把柄,揭不开这女人狠毒的真面目,徒有一腔怨愤,却无法发泄。
对于别人家的家事,程婧娆实在不想介入,而且比着白清洋更复杂的豪门,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
想当年,为了帮着靳紫皇,她稀里糊涂地差点连小命都丢了,前车之鉴,她是有多倒霉,这又让她碰上了一桩。她这注定是和豪门有缘还是怎么滴呢。
程婧娆垂下了头,放下手里一直握着的已经空了的咖啡杯,她听得仔细,也深有感触,但有些事情却不是这样就可以的。
她不觉得她能帮白清洋些什么,大约只能在精神上支持白清洋一下,或是在白清洋现在这种状况下陪陪白清洋,杰克可能也知道这一点,才会在白清洋出了车祸后,要把自己叫过来的吧。
“我哥,你知道吧?就是靳紫皇,他当年还不如清洋呢,也不是一步一步的闯过来了吗?世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程婧娆也不知道她这话说得杰克能不能听得懂,被人算计就要算计回去,被人欺负当然也要还击回去,总是忍着肯定不行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诉苦有什么用,这次不是有半条命吗?那就把这半条命养好,养成整条命,全力还回去。
杰克果然没有听懂,至少他的重点错了,因为他随后就问了程婧娆一句,“程小姐,你真的答应了靳先生的求婚吗?清洋很受刺激,要不是我拦着,他当天可能就去港城找你了。”
杰克没有夸张,如果不是他拦着白清洋,白清洋在看到新闻的当天肯定飞港城了,他到是不怕白清洋做个什么现场抢婚的事,他是怕靳紫皇啊,这位未婚新郎可不好惹。
惹毛了靳紫皇,白清洋就不是什么车祸不车祸的事了,搞不好会被丢进太平洋里喂鲨鱼。
“我和我哥之间的事,就没有必要说了,”
程婧娆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提起靳紫皇,并不是她心中对靳紫皇怎么个想法,她是答应过靳紫皇的,靳紫皇的事,她知道的不管多大多小,重要与否,都不会和任何人多一句嘴的。
若说白清洋的危险只有后妈,那靳紫皇那里就是无数个后母盯着,腥风血雨的,她不能再给靳紫皇招灾了。
靳紫皇与她说的求婚是政治需要,她暂且也就相信这是政治需要,那就更不能和别人说了。
就让那新闻播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吧,那种舆论的风向标,都是靳紫皇控制的,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程婧娆的态度,在杰克的预料之中,程婧娆不愿意说,他也不敢强行提靳紫皇,这两个人,他哪个也惹不起。
“你要不要告诉清洋的父亲?清洋出这么大的车祸,他家里人不知道总是不好的吧。”
无论这车祸的性质是什么样子的,背后又是什么人主谋的,白清洋还有亲爹在,他们这么不管不顾的强行不告诉人家消息,与情与理说不过去的。
“你放心,不用我们通知,白清洋他爸也会很快知道的,但是……最快也得明天能到的。”
这一点杰克敢肯定,有白清洋那个后妈在,好事变坏事,坏事就不一定变成什么事了。
亲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亲爹在接到消息后,还要缓个时间才能来看儿子,这父子情啊,真是尴尬到无以复加。
杰克撇嘴,冷笑说:“清洋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最好是他家老爷子来时,他也没醒,这样省着再受什么刺激了。”
对白清洋家事并不了解,程婧娆没有发言权,不好接下去,正这时,安蔷的电话打来,她才记起她之前和安蔷约定去‘香阁’放松的事。
安蔷一脸懵逼状,“白清洋出车祸了?”
这消息真是太突然了,要不是程婧娆此时就在医院重症监护病房门口守着,她还以为程婧娆受了白清洋的圈套,这是一个追妞的新玩笑呢。
“是啊,”程婧娆拿着电话转到楼梯口边没有人的地方和安蔷说话,“上次咱们见过面的那位杰克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