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十八岁我已经很着急了,只是她心有所属,又留学过来念过几年洋墨水,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们也不好强迫她。”
王明兰是知道董雪喜欢的是她儿子,这话她没接,转头说起周一约几个姐妹上午逛街,中午一起吃个饭,下午组个牌局如何?
董母说好,无奈,只能亲自挑明说要不要给俩家的儿女安排一下?
王明兰真不敢应,之前她就试着撮合过,盛伦没有生气也没有说别的,只是认真和她解释说他对董雪没有男女之情,以后这种事情别再提。
简单的一句话,还真唬住了王明兰,因为她知道她儿子从不说虚的,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没有机会了,尽管她挺喜欢董雪的。
挂了电话,王明兰想起个事儿:“这都快中午了,怎么小伦还没回来?”
叶蓁在吃水果,揉了揉酸酸的手腕,打了个哈欠,她都这样了,那男人现在只怕是被掏空,虚得很。
盛伦赶在午饭前回来了,他应该是回了趟学校,身上已经换了感觉的衬衣长裤,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气质清冷,仔细看的话,能看出他俊朗脸庞有些苍白之色。
叶蓁偷偷看了他几眼,和往常一眼喊他:“表哥。”
盛景盛惠也挨个的叫哥哥,在他面前特别的老实,一点不皮。
盛伦淡淡的应。王明兰明显察觉到他身体似乎有些虚:“是不是着凉了?我看你脸色有些苍白,要不要吃些感冒药预防一下?这生病了还要念书,在学校又无人照顾可不好。”
……着凉是可能的,毕竟在地板躺了半宿,伤身还费力。
不知盛伦想到什么,他耳根有些红,面上清冷温润:“没事,可能是起得太早,休息好了就无碍,我先回房把东西放下。”
他脚步匆匆又缓慢的上楼去,叶蓁咬了口苹果。
王明兰想了想,吩咐厨房煮些姜汤,这才跟着上楼。
她到的时候,发现盛伦垂眸看着手里的一方手帕,捏着又握,皱着眉头似有心事。
“小伦,在想什么?”
盛伦回神,不着痕迹的把手帕放进裤兜里:“没什么。娘,找我有事?”
王明兰说没什么,就是看他身体不好过来看看,又嘱咐他别只顾着念书身体也要看好,盛伦连连应下,让母亲不必担心。王明兰这才说:“其实今天董家给我打电话,有要连姻的意思,小雪那丫头不错的……”
盛伦:“娘,这事不用再提。至于董雪,我和她以后也毫无交情可言,娘,你们长辈之间的交情我无法干涉,但是董雪,以后她如果来盛家,也让她别靠近我在的地方。”
王明兰一愣:“怎么了?”
“她给我下药。”
“……下药?”
盛伦原本不想说,但是他就担心家里不知情被哄骗,到时如果真要来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还真不好办,所以不如早把事情说明白。
“昨夜她趁着我与友人一同玩耍的时候给我下药,幸亏我……发现及时,这才没让她奸计得逞。我和她以后不会再有来往,娘你莫怪。”
王明兰都傻了,所以盛伦中午才回看起来还这么虚是因为董雪下药,可董雪乃大家闺秀,又是留过洋的,喝了那么多墨水,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怎么都不羞的吗?这也太胆大妄为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小伦,以后这事我不会再提。我就道今天董家打电话来是因为上面,原来是因为出了事啊!”
一边又不满,这董雪到底怎么想的,怎么能因为男人爱你就下药?当然她最关心的还是儿子身体:“你身体没事?我们下午就去医院检查,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盛伦默了默:“不用,我没事。”
“我看我们还是……”
“娘,你去忙吧。”
“……那,好吧。”
王明兰出了盛伦的房间,越想越觉得董雪不会做事,思想也过于极端,这样的人做儿媳妇还是算了,她也舍不得自己儿子受委屈。
……
午饭之后就是午休,叶蓁睡了午觉起来,抱着书本去盛伦书房,他也在埋头在画什么,见她进来抬手招呼她坐下,“我给你编了套试题,你先做,做错的我再讲。”
叶蓁点头嗯了声,趴在桌子上慢吞吞的写试卷,她写得挺慢,还要故意算错几个,等她再抬头时,仔细一看,发现盛伦不是在写什么,而是在画画。
叶蓁歪着脑袋去看,越看越觉得熟悉,那速写上的形象十分明显,灰色长袖外套了件背带裤,散着长发,周围景象只是简单勾勒两笔,一个背影就变得活泼灵动。
她正看着,一个书面压到纸上,男人淡淡的文她:“试卷写完了?”
叶蓁收回视线,嗯了声:“写完了。”
她把试卷给他看,还是没想到盛伦画的居然是她的背影,可见这一幕就一直被他记着,不过他应该没见过她正脸,衣服又是她提前准备的根本没有穿过,现在还藏在她衣柜里,盛伦不会想到是她。
盛伦检查试卷,评了分,然后才和叶蓁将她做错的错题,之后又把和错题同类型的题找出来给她做,叶蓁挺轻松的,偶尔还能抽个空看盛伦画画,他偶尔抬起眼眸看她,冷冷的:“认真。”
“哦。”
一点没有那晚的热情。
他画了几个背影,后面的几幅画他画的时候在书桌中间挡了几本书,叶蓁抿抿唇说:“表哥,你画的这么好为什么不给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