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小朋友们刚刚亲眼看到,红果儿把他们指给老师看的。
妈啊,她是不是在打他们小报告啊?说他们跟那个高年级男生一样,乱说话?
吓得孩子们四散而逃。
这下可不就坐实了红果儿嘴里,大家仗义出拳,帮她一人捶了一下恶霸的事实吗?
更间接证明了,张曾真的差点干出拖人家去喝尿的混帐事!要不然,能激起大家的义愤吗?
而趁甄老师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红果儿把之前随手扯的一根马耳杆,拿出来把玩。
这东西只有叶片上有锯齿,草茎上却是没有的。
她玩了两下,张曾的脸就煞白一片了。
她再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张曾一个激灵,马上想起来她叫他自己扇自己耳光的事。
比起用马耳杆割脸,当然是扇耳光好得多了。
一记记清脆的耳光声,当即在办公室响起来。
甄老师在心里给张曾定了罪,一回头就骂道:“张曾!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话没说完,就看到张曾在自扇巴掌。
一边扇,一边还哆嗦着发抖:“我……我错了。我不该……乱讲话,不该说她是他媳妇……晚上钻……被窝……不该说他娘……和她爹睡了……”
听他说的那些话,甄老师真是觉得脸都给他丢尽了。可这孩子一下一下地,扇得狠,脸都扇得有点肿了。
她不禁道:“行了行了,知道错了就好。你把语文课本第一课抄写三十遍吧。站着抄,知道不?”
张曾眼睛一亮,可一看红果儿闲闲地看着他,继续把玩着那根马耳杆的草茎,脸又白了白。
不歇气地自己骂自己,自己打自己。
“我错了,我不是人……我错了……我不是人……”
甄老师看他打得那么卖力,有点不忍心,伸手去捉他的双手:“别打了别打了,还打啥呢?”
继续打。
“别打了,听到没有?!”甄老师生气了。
都打成这样了,到时候,娃子回家,他爹他娘会不会以为她这个老师,在搞体罚啊?
红果儿也觉得差不多了,清咳一声,淡淡地道:“算了,别打了。”
一听她发话,张曾马上就停了下来,捂住发烫发红的脸,深深吁出一口气。
这女的……太可怕了……
比甄老师可怕多了……
“老师,上课钟已经敲了,我和我哥还要回去上课。晚了,我们老师该骂我们了。”红果儿说道。
甄老师点点头:“去吧,你们放心,有老师在,他以后不敢找你们麻烦的。”但想了想,觉得不太放心,又道,“他要敢找你们麻烦,你们就来找我,知道了吗?”
张曾心里苦,张曾不说。
老师你明明该跟他们说,叫他们以后不要来找我麻烦才对……
出了办公室,牛春来心情好得不得了,这可是一个五年级的大块头学生啊。他在班里算长得最高的了,但也只到对方的肩膀高度。
可他今天,居然把这么高的一个男生都收拾下来了。
他自己都快佩服死自己了!
红果儿看牛春来一脸“今天之事,将在我的个人历史上记下绚烂光辉的一笔”的表情,差点没笑死。
“红果儿妹妹,你春来哥今天厉害吧?”
……
这是牛春来最喜欢问的一句话。
“好像是我比较厉害吧?”她闲闲问他。
“……”牛春来愣了一下,马上道,“你是我妹妹,你厉害,就等于我厉害。懂不懂?”
“不懂。”
“……”
牛春来郁闷了。
半晌,问她:“你不是腿儿被你奶奶打了吗?咋现在还能打人了?”
“我啥时候说过,我被奶奶打了的?那不都是你在说的吗?”
“啊?怎么成了我在说了?”牛春来一脸“你骗我背了你一路”的委屈表情。
红果儿笑了笑,哥们儿一般拍拍他肩膀:“快走吧,已经迟到了。等会儿,你又要挨黄老师训了。”
可牛同学还没得瑟完呢。“真看不出来,你打人这么狠。当初咱俩不对付的时候,你就没这么对我过。”他得意地笑啊笑,“你当时,就很喜欢你春来哥了吧?”
他说的喜欢,倒真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这年头,风气保守,孩子们开窍开得晚,根本不会有早恋这种事儿。
但红果儿一听“喜欢”两个字,就想起前一世,他别别扭扭跟她说“我喜欢你”的事。
她脸都青了。
当时,她直接就把他打了一顿。现在,她态度好点了,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上次那支铅笔,扎得你的脚还不够带劲儿?要不要再试一回?”
她也就是因为他前世曾帮忙料理过奶奶的后事,所以这辈子对他容忍度高了许多。但他要是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