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眼睛。
最近他的心里总有一股残暴在蠢蠢欲动,时间长了,让他有种发泄的yù_wàng。可是那些皮粗肉厚的兽人侍卫们个个都不是他的对手,每次自由训练时一看到他出现,立刻主动结对,假装训练得超级卖力。
也有兽人琢磨着他是不是身边没有王后的关系,悄悄在兽人族里挑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小母兽送了过去,却在送的当晚就被他扔出了兽王的宫殿。
他讨厌那些对着他媚笑搔首弄姿的母兽。
就在他快控制不住内心的嗜血情绪时,肖孽的消息被送了过来。
人类的反抗军有很多,成规模的不多,肖孽反抗军是其中的佼佼者。有时桑尔想,如果肖孽不是太强硬,两人的关系未必会这么对立。
可这想法只是一闪而逝,现在桑尔最想做的是亲手杀了那个胆敢挑战他尊严的人类。
他再不会像以前那么傻,竟然死在软弱人类的手里。
兽人大军很快就集结起来,浩浩荡荡地向目的地进发。
同时,有关肖孽的各种详细资料也一一送到桑尔的手里。
“这个人曾经受过重伤?”一条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的,王。”送消息进来的兽人瑞回答,“伤得很重,毒也很难缠,拖了几个月,外界都以为他这次一定会死。”
桑尔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没死?有人救他?”
“据说他们找到了一个医术相当高明的医生,把他的命救了回来。那个医生在肖孽苏醒之后,主动向他投诚,现在也是反抗军里的一员。”瑞详尽地解释。
桑尔冷笑一声:“人类学医本来就挺不容易的,竟然还敢公然投到反抗军那边,我看是最近大军们给他们的压力太小了,以后所有反抗军,不论规模大小,全部荡平。加入反抗军的人类,不论年纪大小,全部杀死!”
“是!”
在兽人眼里,这条命令正常得很,他们并不会去思考战术或者其他更高深的东西。
谁让他们不爽利,他们就让谁不舒服,这是所有兽人的准则。
“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
“姓蓝,反抗军们都叫他蓝先生。”
听到这个姓,桑尔不由怔了怔。他下意识地想起一个同样冠以这个姓氏的少年,那个人笑起来很好看,两颊有深深的酒窝,还会有小小的虎牙露出来……
美好的回忆很快被他面无表情地打断。
“虽然没见过那个蓝先生长什么样,但是一般医术高明的年纪都不会很小,再加上他一直躲在反抗军那里没露过面,大概能推测出来他是个胆子比较小的中年甚至更老一点儿的男人。”瑞继续说。
“唔,很有道理,”桑尔突然对这个姓蓝的中老年产生了深深的恶意,“传令下去,但凡战场上谁要是碰到了那个人类医生,杀死他把他的脑袋献上来的,直接授以子爵。”
“……”
如果瑞不是知道自家王一直在兽人族的地盘活动,铁定会以为他跟那个姓蓝的医生仇深似海。
扫荡人类时确实不会留活口,但那不会针对某个人,而是一视同仁的。
现在王居然说谁杀了蓝先生就有爵位得,这分明是对姓蓝的有森森恶意。
不过自己或者同族有好处得,瑞从来不会羡慕嫉妒,这一次也一样。
“是。”他回答。
“还有,谁放跑了那个姓蓝的,扣除本次军功。”桑尔又说。
瑞最终确定,蓝先生绝对得罪过自家王,还是无法化解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