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喧扰之声四起,百官都在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是对卫将军、交州牧刘铮赞不绝口,称赞其文武双全,能够运筹帷幄,一举击败叛乱的乌浒蛮和进犯的五溪蛮,使得交州平添了如此多的人口,真是为大汉江山安定又立一大功。位列朝班的刘祖虽然闭着双目,但周边声音可是一点不漏的全部收入耳中,感觉百官给予刘铮的赞赏就像是在称赞自己一般,心中只觉得舒畅无比。
此时一名三十五六岁左右,长得比较清瘦儒雅的男子从朝班中走了出来,在殿中跪下说道:“陛下,臣杨彪觉得卫将军刘铮有不臣之心。请陛下多加防范此人。”
皇帝刘宏注视着跪伏在地上的杨彪,听见他的言语心中略微一震。杨彪虽然是杨赐的儿子,可是一直很合刘宏的心意。刘宏對杨彪也是赏识有加,一路升迁历任侍中、五官中郎将、颍川太守、南阳太守、现在已经位列九卿之一的少府,可见其圣恩之隆。
刘宏心中本就对刘铮颇为忌惮,突然听到杨彪说其有不臣之心,忙开口问道:“杨爱卿,你此言有何证据?”
杨彪为人和他父亲杨赐十分相似,忠贞正直,但是相比其父亲杨赐的顽固不化,杨彪在处理和刘宏的关系上就灵活变通许多,尽量少说些刺激性的言语,在刘宏一旁起到循循善诱的作用,虽然对于刘宏来说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两人的关系总算维持的还是不错。至于刘铮有不臣之心,杨彪已经听到父亲提起过,本来父亲建议把自己的大女儿许配刘铮,但是后来父亲却推翻了他自己的决定。
今天从两份奏章之中杨彪也已经隐隐看出刘铮的野心,交州只怕是已经成为刘铮的私人地盘。听到圣上的询问,杨彪忙回答道:“微臣觉得刘州牧有割交州据为己有之嫌。一是私自设立朝廷之外的官职,好比汉南巡阅使,交州北军行营都督,交州典客从事;二是启用与圣上有三年之约荀攸、钟繇二人;三是既有书信传到为何没有附上缴获叛军物资的详细情况,说明所缴获的钱粮物资已经被其吞没。此三条已经可见其野心勃勃,臣所以断定他有不臣之心。”
刘宏听到杨彪的解释后,越听越觉得他说的在理,刘铮有什么权利设立新的官职,而且还在交州北部设立重兵,这不是想北据中原吗?还有荀攸、钟繇那两个不识好歹之人,朕封他们为近臣,他们却敢拒官不做,刘铮刚刚到了交州他们就急急忙忙的跑去跟随,此次可不能在放过那两个不识好歹之人。最为重要的是缴获的叛军物资哪里去了,居然在信中只字未提,可见正如杨彪所言,刘铮正在谋划霸占交州。
刘宏越想越生气,正要开口说话。刚刚还闭目养神的刘祖却走出朝班说道:“启奏陛下,臣不同意杨少府的观点,为臣只看到刘州牧为大汉朝做出的努力和贡献,未见到刘州牧有一点谋反大汉的野心,而且刘铮本就是宗室之人,他会自己人反自己人吗?都道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请陛下不要听信小人的片面之言,这样可是会伤了那些为国立功之人的心,以后还有谁会为朝廷出战,为大汉出战,难倒是要用那些只能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吗?”
少府杨彪被老宗正刘祖之言气的是两眼圆睁,大声反驳道:“启奏陛下,到底微臣是不是小人,一试就可见分晓,只要陛下颁布一道圣旨,让交州牧刘铮押解此次缴获钱粮物资进京,只要刘州牧敢来,那就说明我杨彪是小人,如若不敢来,那刘铮就是有谋逆之心!”
乔玄这时急忙出朝班开口说道:“陛下,切不可听信杨少府的游戏之言,现在交州平乱已经进行到重要关口,只有平定了孔芝以后,交州才会重获安宁,到那时在征召刘州牧回京不迟,再说现在正是战况紧急的时候,以前缴获的物资钱粮可是能够起到稳定交州乱局的作用。等战争结束后,再向刘铮询问最后缴获物资的情况。这可是关系着大汉江山的安危,老臣请陛下三思。”
朝堂之上一些刘祖和乔玄的党羽故交们都是纷纷出来支持两人的意见,就连司徒袁隗也是出列为刘铮说话。
刘宏心中虽然十分气愤,但是现在还正如乔玄所言,交州战局关系着大汉安危,自己不能随随便便抽调刘铮回来,因为朝廷如今确实没有可用之将,大汉西北羌族乱象以生,益州骠国二十多万大军犯边,交州孔芝叛乱,鲜卑、乌丸蠢蠢欲动,朝中哪有像样的将领了,唯一一位名将张温,还要用他来防范西北羌人之用。
旁边站立的张让这时探过头来对刘宏说道:“陛下,奴才送给您一个惊喜,等会您就有理由把刘铮从交州牧的位置上调回来。”
“哦,何喜之有,快快为朕道来。”刘宏眼睛一亮,对着张让问道
“陛下,稍等片刻,奴才即刻唤出这位能给您带来惊喜之人。”张让说完后,就跨前一步,尖声喊道:“宣骠国使节典客利多觐见。”
随着张让的声音传出,在大殿内的一众人也都只能暂时回到朝列之中,过了一会,一位明显区别于中原人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二三十名侍者,每名侍者手中抱着一个盘子。
利多走进大殿后,感到汉国的皇宫真是气派非凡,虽然不及自己骠国的皇宫华丽多彩,但是汉国皇宫确实给人一种庄严大气、气势磅礴的感觉,看到位列两边的文武百官和高居庙堂之上的皇帝刘宏,利多是暗暗地羡慕,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