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余年动作幅度略大的抬起手表，呵呵道：“那也多亏你才对。”

“我们兄妹之间用不着太过客气。”赵落书喝了一口咖啡，注意到了旋即赞道：“哥，你的手表新买的吗？挺好看的，要不要再买这个系列的女性手表，当情侣手表送给花花。”

赵余年沉默片刻，道：“花花喜欢的话，别说手表，把我的心给她都可以。”

他看手表时间是送客的潜台词，不是送礼物的潜台词，赵落书平时不是机智聪慧，善于揣摩人心，怎么突然就变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赵余年有点不满。

“这个牌子的手表，普通系列都要几十万，精品系列上百万起步。”赵落书侧过头：“你收到后再拿去二手市场卖掉，也能赚不少钱呢，花花你是不是很开心？。”

顾寻礼貌捧场：“开心。”

赵落书呵呵冷笑，脸黑得彻底：“也对，给你钱你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顾寻觉得赵落书是不是有病，都顺着她的话来讲，还夹枪带棒做什么，是不是缺爱了？

报着赵落书给钱，不能和钱生气的想法。

顾寻露出慈祥和蔼的阿姨笑容：“其实收到礼物，也要看是什么人送的才可以，你给的话。哪怕是路边随便捡的一块石头我也很开心，其他人送的，哪怕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我，我也不要。”

……

这话真动听。

赵落书耳根乃至脖子都晕染开红晕，借着喝咖啡垂首才没被人发现，只不过冒着烟雾的滚烫咖啡入口，她就觉得舌根都在发麻，好像快起泡了，偏偏赵落书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眉头紧蹙。

顾寻觉得奇怪，软糯的声音道：“你怎么了？”

赵落书撸不直舌根，扶额，“我我我没事！”

其实是，赵落书一开始听到旁边的顾寻喃喃低语，顾寻在默读的是那几本小情人自我修养的内容，这让耳朵敏锐的赵落书怀疑，顾寻这么认真努力想要去勾搭赵余年？

那前几次顾寻是不是故意拒绝她的邀约。

是不是为了让她多加钱，才故意骗她说要从良。

是不是看她像个傻子一样找她好几次的时候，特别开心？

这样一想，赵落书不开心了，她不开心就不想让顾寻那么快如愿，硬是留下来当电灯泡。

赵落书多番算计，就是为了让赵余年和顾寻在一起，到了这个地步快成功了，赵落书却突然就任性起来，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的想法，唯一知道的就是，她不想让顾寻开心得意。

没想到顾寻还故意来撩她？

赵落书舌头被烫到起泡，说不出话，开始使劲灌加冰块的冷水。

……

顾寻好奇挖了一勺蛋糕，草莓慕斯真好吃，口感软绵，奶油可口，不亏是店里的招牌，她吃了一口便眯着眼睛享受，想着等下可以打包一份回去带给陈默。

赵余年是特意赶过来，无视了变的奇奇怪怪的赵落书，他表情特别复杂道：“花花。”

顾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赵落书踢了一脚才用手指向自己：“赵总，你叫我？”

赵余年看着她：“你是真心实意留在我身边的吗？”

【系统提醒：陈默过来了。】

顾寻把快要点下来的头，顿住。脱口的是啊是啊说不出来，可是放弃的话，手里攥着的支票还是松不下手：“赵总。”

“我知道了。”赵余年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眼中的爱慕渐渐地淡化：“你现在后悔也没关系，我还是上次那句话，等你想通了我的条件依然算数，只是下次你不用落书当我们的中间人，直接联系我就好。”

他把上次顾寻没有接过的名片搁置在桌面上，默默递到顾寻的面前。

烫了一层薄金的名片显得很高端，赵余年，手机号码xxxx。

这是私人名片，二十四小时都可以打通，没有添加身份介绍这些，顾寻把名片收起来，赵余年离开的很干脆。

顾寻耸耸肩，压低声音：“抱歉，是你哥自己胡思乱想，这可怪不了我，要不钱我还给你……”

赵落书起身，不行，好好一个计划被破坏掉了，她居然都没有生气，这个顾寻是不是会蛊惑人心，后面的话她没有听，就快步离开顾寻身边，她脚步匆忙活生生像后面有鬼怪追赶一样。

“这钱……”到底要不要还给你。话语顿住，顾寻诧异看着来人道：“默默，你怎么过来了，我好想你！”

顾寻扑过去一个大大熊抱，幸好没被这个祖宗看到，不然系统一定会发疯。

顾寻算是看出来了，所有人类不好的、黑暗的行为，系统都不想让陈默去接触到。

陈默来的晚，没有看到赵余年和赵落书，不然她的笑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灿烂，她举着用锡纸包裹好，还热乎乎的烤红薯，心里也不由暖洋洋，道“我们去看电影吧。”

电影院不能外带食物，顾寻还是装了蛋糕和红薯在背包里，偷偷带进去。

幸好是她们两个人包场，可以肆无忌惮吃东西，不会打扰到别人。

播放的是龙猫，动画片。

陈默第一次进去电影院，第一次看动画片，精美的画风和动人的剧情在她看来都很无聊。“你想养只会翻云覆雨，无所不能的龙猫吗？”

顾寻看了一眼陈默，系统说过她的未来一双手能翻云覆雨，站在食物链顶端，想做什么事都可以，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无所不能，她就实话说道：“我觉得养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