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化成一团火焰之后,仍对张桐不慌不忙的说道:“这部乾天控火诀乃是传自上古丹宗的秘法,如今虽然丹宗的炼丹之法皆已失传,但是这部控火诀却仍有无数精妙,只可惜我资质愚钝,不能参悟其中万一,不然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悲惨下场!”
“上古丹宗!”张桐一听,也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部乾天控火诀居然有这样大的来头,需知那丹宗在数万年前也是名震天下的大门派,地位如同现在的道家四派和佛门三宗。
直至其后,引发丹宗器宗之争,一场大战,死伤无数,这才双双衰落下去,到了今天,已经泯然无踪,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
同时就在张桐震惊之际,那女子已经接着又道:“这部控火诀本身并无秘籍,也没有口诀传承,我现在身化精火,融入你的体内,你以真气,将我炼化,便可学会这部控火诀。”
“什么?把你融入体内?”张桐听罢,不禁深锁眉头,心中疑虑丛生:“这个疯女人绝对不能以常理猜测,明明身具上乘功法,却要委身妖穴多年,现在即将获救,非但不跟我走,反而甘心赴死!我把她纳入体内,万一她再有别的心思,我岂不是就要遭殃了!”
固然张桐十分想要那部乾天控火诀,不过让他冒生命危险,他却并不愿意。那团五蕴之火,留在他的体内,虽然是个隐患,但毕竟短时期内并无大碍。而且将来早晚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根本没有必要,急着冒险。将其除去。
张桐略一思忖,更觉得没有必要冒险。跟这个女人一块发疯,正想一口回绝,却没想到,那名女子,竟也善于察言观色,或者化成火焰之后,能够感知到张桐的情绪变化。
就在张桐还没开口之际,已经抢先说道:“恩公不用担心,其实自我刚才化身为火就已经死了,现在所剩只是一缕残魂罢了。在这精火之中。也将随时耗尽。恩公不用担心我心怀叵测,若是还不放心,也可再等片刻,我神魂完全耗尽,剩下这团精火。再来炼化不迟。只是我有一言提前说明,在我临死之前,以我生命为媒,已经在这火中下了咒印。如果恩公应验刚才诺言还则罢了,如果将来未能践言,则十年之后,咒印爆发,精火逆燃,也会将恩公化为灰烬!因此何去何从。还请恩公斟酌!”
随即把话说完,就见那团精火,蓦地微微一颤,仿佛失去了灵气似的,突然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已经死了么?”张桐喃喃低语,虽然他并不十分相信。刚才那名女子所说的话,但是那种死寂的感觉并不会错。
“这个疯女人对自己倒是真有一股狠劲,居然说死就死了!可惜那火善,还眼巴巴的,等着我救他娘回去呢!”张桐叹然一声,却实在想不通,那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那女人已经死了,甚至可以说是魂飞魄散了。张桐原先那些担心,也就不复存在了,他再收了这团精火,倒也没有什么负担。
至于那女子所说,如果张桐不能践言,十年之后,精火逆转,将其烧成灰烬,张桐也不甚担心。毕竟他说把火善引入四派三宗,也不是信口雌黄,等到这件事之后,他就带火善直接上飞云涧碧云庵去找尹春娘,相信有上回的交情,加之尹春娘的性格,这点小帮也不算什么。
张桐心里有底,自然不再迟疑,直接用手一招,已将那团先天精火摄来,随后运起葫芦剑气,从掌心微微一吐,就把那团精火抱住。
虽然刚才那名女子已经说明,只要炼化这团精火,就能学会控火诀,但是这一瞬间的感觉,却让他大吃了一惊。
就在张桐的真气包裹住那团精火之际,竟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一下使他眼前一黑,恍惚之间,浑身燥热,仿佛置身于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当中。
尤其是在脚下,更是奇热无比,张桐慌忙低头一看,居然发现,在他脚下,跟刚才那个女人一样,冒出一团赤红火焰,正在慢慢向上燃烧。
即使明知道,眼前这些十有**都是脑中的幻象,但是张桐在悚然之间,却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如果任由那火烧上来,他绝对要性命难保。
“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女人死了之后,还留有后手害我不成!”张桐震惊之间,正要提聚剑气,直接破去这团火焰,却没想到,恰在这时,从他的脑海中,竟又凭空生出许多念头。
那并不是什么功法口诀,只是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控制住这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发觉这一变故,张桐不禁“咦”了一声,连忙止住葫芦剑气,心道:“难道这就是那女人所说的乾天控火诀?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同时张桐又是心念一动,低头看着那些顺着他的脚,小腿,大腿,臀股,一直燃烧上来的火焰,心里已经生出一丝明悟,只要控制住这些火焰,他也就练成了乾天控火诀。
“果然不愧是上古丹宗的控火之法,这种习练方式,倒也与众不同!”张桐通晓因由,便也不存惊异,反而静下心来,以意念存想去侵入火焰之中,试着去阻滞那火焰向上蔓延。
由于这部乾天控火诀,本来出自丹宗,乃是用于炼丹,其中精义所在,便是以意念控制火候,多一分则太过,少一分则不及,非得恰到好处,才能炼出上乘丹药。
所以这一法门,对修炼之人的意念精神要求极高,那名女子和她原先的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