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把沈爸爸带回公司去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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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濛怎么也没想到,和言澈一起来看她的,竟然是强子妈和有过一面之缘的刘昊明。强子妈第一眼看见她,眼泪就下来了。她走近握着沈濛的手,这一路提着的心也总算是落了下来。
沈濛吓了一跳,连忙安抚她:“阿姨,我没事。你别哭了。”与在沈家父母一起不同,她是能和谢樱抱在一块儿哭了个爽快,可若是别人为她哭,她却有些不好意思。
“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执意要去沙里,你也不会受罪。”强子妈愧疚地抹着眼泪,“我一直担心你,好不容易等到阿明出任务回来,我才知道你已经被救回来了。实在是我对不起你。”
沈濛陪强子妈去沙里不过是担心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遭这次罪。加上她并不是为了得到强子妈这样哭哭啼啼才去的,现在强子妈对自己愧疚成这样,她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她有些着急地看向言澈,无助的眼神湿漉漉的,只是一瞬间就让言澈败下阵来。
但言澈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坐在沈濛另一边的谢樱就开口了:“小濛脸皮薄,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你的眼泪了。”
强子妈看向谢樱,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擦泪:“让您见笑了。我没能照顾好她,实在是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
谢樱却温柔地笑了:“小濛要做什么,我管不了,也不多管。但只要是对的,就没有你对不起我们这一说。您大老远过来,也不愿意让孩子看见你哭哭啼啼的。现在小濛好好的在这儿,我们就都开心些吧。”
强子妈觉得她说得有理,脸上也带了笑。
沈濛见自家母亲和强子妈已经聊了起来,就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只认真听着,偶尔附和两句。刘昊明站在后面,也跟着打趣她,但目光里始终带了歉意。沈濛却没太在意,只是朝他笑了笑,算是安慰他了。
又坐了约莫小半个小时,强子妈和刘昊明不好多打扰沈濛休息,就起身离开了。
言澈本是打算送人的,谢樱这时倒是识趣地站了起来,帮忙送人去了。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言澈走近调整了吊瓶速度,看见她右手手背上绑着一块土豆,想来是这些天每日吊针,手背被针扎坏了。心又有些被攥着的感觉,他问:“今天身体有不舒服吗?”
沈濛抬头看他,乖巧地摇了摇头:“没有。”
言澈盯着她比起以前还是苍白很多的脸色,忍不住微微冷了面色;“实话?”
沈濛微窘,低头老实了:“心脏还有些不舒服,医生说慢慢养就好了,没有大问题的。”
说到这个,言澈不禁有些气恼:“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有心脏病。”
沈濛曾经对颜若说,自己并不了解言澈。可言澈到了现在才明白,自己才是真正的不了解沈濛。他单纯地以为自己碰见过她哮喘发作,就是她的全部。哪怕是在同居的那一个月里,他都没有真正明白过,沈濛身子差到哪个地步。
“我怕吓着你。”沈濛不知道他心里有那么多弯弯道道,只是低着头解释,“我的心脏很小的时候就治好了,只要仔细照顾就不会出问题的。”
言澈并不是要怪责她,只是觉得自己这个男朋友做的确实失败。看见她低头心虚害怕的样子,只好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揉了揉她柔软的短发。他感觉到了她僵直了一瞬,还微微瑟缩了一下。一种疼痛自他手心蔓延开来,撕扯着,让他有些忍不住把坐在病床上的姑娘搂在了怀里。
沈濛的身体僵得更直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柔软了身体,犹豫地把小手伸出来,轻轻地扯住了言澈的衣服。
言澈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于是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看着她参差不齐的短发,有些心疼地说:“以后不要瞒着我。开心,难过,痛苦,快乐,都告诉我。”
沈濛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蕴藏了什么秘密。言澈知道她有事情要说,但他不着急。他又摸了摸她的头发,微微笑了一下,说:“我们把头发重新留长,好不好?”
沈濛却没有马上答应他,反而咬了下唇,才将一直埋在心里的猜测告诉他:“谢诚可能没死。”
言澈手一顿,过了一瞬后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淡定地应了声:“好,我知道了。”
“其实,我在沙里并没有受到太多欺负。前面几天我被关在一个牢房里,后来……”沈濛吸了一口气,轻声说,“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的身体扛不住,就昏迷了。中途也有迷迷糊糊醒过来,看见一个男人像是在和那个地方的首领在争执。我看过谢诚的照片,我虽然看不清楚,可是觉得那个男人,很像是他,只是他坐着轮椅。”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言澈也不可能再顾忌太多。他从口袋里拿出颜若交到他手上的军牌,低声问:“这个,你是怎么拿回来的?”
强子妈说那时沈濛只是说要谢诚的军牌,那个女首领的反应就非常大,特别是沈濛说谎说自己是谢诚的老婆的时候。
沈濛有些吃惊地看着言澈手里的东西,仔细想了想,“好像是那个男人放在我手里的。是他送我回昆明的,那时候我脑子不清醒,他们把我送走,我还以为是被他们卖掉了,所以记得很清楚。”说到这里,她像是因为自己的误会而有些不好意思,苍白的脸带了些浅浅绯红。
言澈看着她的小脸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