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晚上,我不会再逃避了,我要去迎接自己的命运。”夜泽的眼里透出一股总来都未曾出现过的杀气,月暝和斩华灵俱是一惊,以前的夜泽即使打败了对手,也不忍心痛下杀手,可现在,他的眼里充满了杀气,而且,是一种坚定的,无与伦比的冷酷的杀意。
连月暝看了都心中一寒,夜泽到底怎么了。
夜泽将濉切和九幽握在手中,冲着a1区域狂奔起来,一路上激起一阵雨幕和砂砾,月暝和斩华灵一同跟了上去。
“君骇,我那个最小的弟弟来了,我还以为以他的懦弱性格,不敢来呢。”夜铭此时半靠在祭坛中心的神台上,这里也下了雨。
“主人,您有什么要吩咐奴下的吗?”君骇趴在夜铭的身边。
“可能吧,那个月暝,还有斩华灵都不是什么善茬,在晚上,你有信心对付那个月之骑士吗?”夜铭。
“主人,只要是您的吩咐,奴下自会全力以赴。”君骇。
“好,君骇,你不负我,我定不负你,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夜铭整了整被雨水打湿的白色燕尾服,慢慢站起身。
远处,那个冲破雨幕而来的身影越来越近了。
“夜泽,你还是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夜铭把君骇用左手托住,右手深入君骇口中,慢慢抽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剑,君骇强忍着痛苦,眼里去还是盛满了泪水。
“这把被诅咒的圣剑——君骇,其实是由你作为剑鞘的,君骇,苦了你了。”夜铭抽出那把长剑后,迎着夜泽的方向杀了过去,他的眼睛慢慢变得无比的鲜红,一头银发在黑夜里很是耀眼。
这兄弟二人一接触,就立刻弹开,刀光剑影闪过一道道银光,不时有致命的剑气击碎周围祭祀用的巨型圆柱。
“夜泽,放弃吧,明日的夜幕,不会降临。”夜铭。
夜泽一句话也不说,六对巨大的光翼出现在他身后,夜泽手中的濉切和九幽也被光芒所包围着,他挥舞着光芒的巨剑,不顾一切的挥砍着。
夜铭这边游刃有余的一边对抗着夜泽的攻击,一边说着,“太慢了,太慢了。”
两个人的动作都快到了以肉眼无法分清的地步,从交战的那一刻起,夜铭就发动了强化血契——血愿,他现在可以说是拥有着与当今教皇一样纯度的血统。
而一边的君骇,月暝,斩华灵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兄弟两个人的激斗。
希斯菲尔德祭坛被他们两个的打斗弄得到处是坑洞,可缠斗中,明显夜泽处在下风,的确,不论从作战经验,还有对敌的战术上,现在已经是少将级别的夜铭都强过夜泽好几倍。
“夜泽,你何必如此呢,现在的你,没有一丝胜算,第二血契——血灵。”夜铭。
血灵从夜铭的胸口喷薄而出,把他全身包裹住,现在的夜铭可以说是强化到了一定地步,血灵和血愿都是这二人的父亲——银色战神——夜逝的成名血契,瞬间以几何数倍的速度将自身的能力强行提升到一个恐怖的程度,再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夜铭这下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诅咒圣剑——君骇在他手里不知取下了多少敌人的首级,沾染了多少鲜血。
夜泽这边感到的压力越来越大,终于是支撑不住,被夜铭巨大的剑气震开,他一口鲜血吐在濉切上,整个身体都被震得站立不住,靠着九幽的支撑才站住身子,衣服上更是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和银发。
“放弃吧,夜泽,我们本是兄弟,何必如此。”夜铭停手了。
“夜铭哥哥,你体会过一出生就被人抛弃的,那种不甘心,那种悲伤,那种心酸吗?你有吗,你好歹还见过父亲和母亲,我呢,连自己有父亲和母亲都要兰枫来告诉我,我一直怀疑自己的存在,我,曾经想过自杀,你知道吗,没有人在意我的喜怒哀乐,没有人,除了当时的夏夕若和小伟,他们和我一样,都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孩子,我就算是为了刚刚离去的小伟,也不能放弃,他可是到死,也要为自己的希望,战斗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夜泽慢慢把濉切倒转过来,捏在手上。
“所以,我怎么能辜负他一片苦心,他我拼死逼着夜华释放神权离场,而我,一定要对着约书亚十字许愿,我要找到我妹妹,她现在一定也是一个人在某个被世界一起的角落里哭泣吧,我要找到她,我一定要。”夜泽对准自己的腹部,一刀刺了进去。
“不要!”月暝和斩华灵惊呼。
“你疯了吗!”夜铭看着夜泽喷薄而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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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第三圣子在干什么?”控制室里裁判们看得目瞪口呆,而整个使徒十三域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夜家兄弟争夺那个约书亚十字,可是原本处于劣势的夜泽突然对着自己一刀,的确让所有看着直播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有血性!”夜潇白对着水晶屏幕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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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战!”突然夜铭明白了什么,死战的发动条件就是重伤。
“审判!”夜铭也发动了自己的王牌。
如果说死战之后的夜泽已经如脱缰野马一般的可怕,那么现在的夜铭发动的审判,就如同悬在夜泽头上的一把利剑,审判的发动效果限制只有一次,那就是一击必杀的神之审判,不论是神是还是什么,只要给他发动机会,都是一击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