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冲
云锦此时跪在殿上振振有词,“娘娘,平时内室里就只有奴婢和止善两个人才能进,现在东西失了踪影,自然是我二人嫌疑最大,奴婢今天一早寸步未离,还请娘娘明鉴。”
止善跪在她旁边,心中冷笑,但是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娘娘,奴婢平日忠心不二,怎么会动娘娘的心爱之物,还请娘娘明察。”
云锦尖利是声音在殿上响起,“不是你还能有谁呢,一定是娘娘前日责罚了你,你心中怨恨,所以借此报复。你还是听我的劝,把东西拿出来吧,别让娘娘着急上火的。”
“你不要血口喷人,那日我失手跌了玉佩,心中愧疚难当,娘娘那点责罚尚且不能抵我心中的愧疚,又哪有怨恨可言。一定是你看娘娘越来越看重于我,才这样栽赃陷害。”止善也不是那吃素的,马上出言还击。
“够了,你们都住口。”任缳被她们吵得不胜其烦,她心中不由得怨恨起刘秀来,如果不是他常常来缠着她,她也不用把那玉佩收起,现在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不管是谁拿了,今天只要给我送回来,本宫可以保证绝不追究,不然的话,就别怪本宫无情了。”
“娘娘,奴婢真的是冤枉的”两人异口同声喊道。
“昨天晚上到现在,不过几个时辰,什么人进了本宫的内室,不可能不露痕迹。”任缳对这两人还算是相信的,外面站着的八个宫女也不是没有可能。
“奴婢一直跟在娘娘身边,并没有发现什么人进了内殿啊?”
“奴婢一早去给娘娘取水,中间离开了片刻,可是那个时候娘娘和云锦都在内室,后来奴婢也是跟着娘娘一起离开内室的呀。”
任缳被二人吵的头疼,心中又着急,也不顾得什么脸面不脸面了,她冷冷说道,“既然你们都不说,那就去请大长秋过来吧。”
事情报到中宫那里,就不是可以随便了结的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有动。
“怎么,还要本宫亲自去请?”
“奴婢这就去。”
“娘娘,奴婢跟云锦一起去。”虽说之前两个人都搜了身,但是止善还是担心她有可能把赃物转移,听说她要去请大长秋,所以也要跟上。
任缳气得不再理会她们二人,只等大长秋过来审理。
尹善本来要出宫去绵蛮侯府的,但是建德殿失了窃,他也不能置之不理,只能把这巧宗让给了陈颂,倒是把他喜得不行。
“既然是建德殿的事情,你就去吧,如果不好解决,就去找中常侍大人商议。”郭氏有些担心止善,也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是谁的搞鬼。
“诺”尹善施礼下殿,跟着云锦和止善一起去了建德殿。
任缳沉着脸,倒是比平时多了几分气势,尹善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
“娘娘,既然是失窃,有些情况奴才还得跟娘娘问个清楚,请娘娘不要介意。”
“本宫明白,大长秋问吧。”
“请问娘娘,是什么时候发现那玉佩不见了的?”
“我昨天安置之前还看到了,今天早上没有注意,不久前发现丢失的。”
这会儿时辰尚早,而夜里上夜的宫女都警醒的很,不可能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进来偷东西,那么十有八九是早上的时候丢的,“请问娘娘什么时候离开过内室?”
“早膳过后,本宫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回来以后就发现玉佩不见了。”
“这么说来玉佩应该就是在娘娘离开内室的那段时间丢失的,那么请问娘娘,那段时间何人看守内室。”
“云锦和止善都陪着我的,并没有人在内室看守,外面的八个宫女都可以证明没有人进来过。”任缳从来没想过有人会这么大的胆子,故而离开内室的时候都十分的放心。
这倒让尹善为难起来,这东西总不会自己长脚走了吧他来之前,就听说整个建德殿都搜过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心中着实后悔没有早走一步,正好被那两个丫头堵在宫里。
“娘娘,此事委实蹊跷,可否容奴才先把外面的八个宫女带回去一一查问。”
“你去吧。”任缳心知大长秋的查问跟她是完全不同的,不过,她也被弄得彻底凉了心,半点没有维护的意思。
云锦和止善暂时松了口气,赶紧抢上前来服侍任缳。任缳心中烦躁,哪里用她们服侍,“你们都很清楚,如果是那几个人当中的谁做下的,她是不可能同时堵住七个人的嘴的。现在大长秋只带走了她们几个,也是给你们留个余地,本宫念你们服侍一场,交出东西来,本宫可以放她出宫去。”
“娘娘,奴婢们互相都搜查过了,并没有那玉佩的踪迹,娘娘要相信奴婢啊?”止善知道这次是不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