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灰心丧气的话来。”
郭氏有些不大记得自己心气儿足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了,只是淡淡的说道,“那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呢,我现在算是什么都想明白了,能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把两个孩子安顿好,就算是不白活。”
“娘娘莫不是给气魔怔了,旁的且不说,就是陛下那关,娘娘就过不了。”
“谋事在人吧”郭氏不由得想到梁萧,这人眼下虽然不大显,但是郭氏相信他的能力。说服刘秀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他肯定可以办到。
“娘娘?”
青染实不明白皇后娘娘何来的这么大决心,回去急得一宿也没睡着,那么大的事情又不敢跟别人说,只得自己挨着。等到后来想着事情只怕没有皇后想的那么容易,这才把心略宽了宽,照旧每天服侍刘辅,只不过看着太子的眼光时常有些不同。郭氏瞧在眼里,就有些后悔,也是那天她心中茫然,就想把找个人说道说道,却不想把那老实人吓着了。
却原来郭氏那天得了信儿,刘秀派去的人就要找到严光,沈风觉得时机还不是很合适,让人拦了一拦,郭氏觉得这样也好,虽然说即便是刘秀的人找到了他,他也不会马上就来,即便是来了也不会马上就走,但是郭氏仍然觉得还是在晚两年的好,毕竟太子现在实在是太小了些。就这么着,郭氏那天把这些话说告诉了青染。
青染虽然觉得这是儿及难如愿,但是郭氏相信现在差的就是一个能让刘秀喜爱的皇子,五皇子是废了,好在还有一个耿氏,只要她能生个儿子出来,刘秀的注意力马上就会转移,要说郭氏是这宫里最盼着耿氏生儿子的人,其实一点都不为过。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转眼就到了冬天,郭氏整日里都忙着祭祀的事情,半点不得闲。好在这些个女人们都算安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动作,郭氏也只当是看不见。刘秀屡次接到邓奉的战报,都十分高兴,时常过来跟郭氏絮叨,郭氏也只能打起精神来应付她,这可能是生活中最不如意的事情了。
“这是今年内廷供奉的祭礼,陛下看看可有什么不妥帖的?”郭氏没话找话说,拿出了一叠缣帛给刘秀看。
这样的事情,郭氏从来没有办不妥的,刘秀也不用细看。他人虽在长秋宫,但实也有些灰心,郭氏谨慎守礼是有的,但是心里头疏远他,他也不是觉不出来。他常想着刚成亲那会儿两人的亲密,却是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刘秀这个皇帝虽然没做多长时间,但是皇帝的架势已是十足的了,雷霆雨露可都是君恩,他从来都不觉得郭氏有什么资格跟他置气。然而时间长了,他还真是品出几分不对味儿来,郭氏的确是样样周全了,但是对他却是疏远的紧,他刻意讨好了几天,半点不见回转。可是每每心灰意冷的时候,宫里总是出一些不大不小的岔子,让他觉得还是郭氏比那些人都强。
他那点灰心就连雁南都瞧出来了,有些担忧的劝道,“娘娘何苦来要远着陛下,他当真恼了,只怕又有风波。”
“他就是真的恼了,也不会把咱们怎么样的。再说他这样子,一边踩着我儿子,一边对我献殷勤,没得让人恶心。他打量着女人都该是傻子,生来就是以夫为纲,由着他要圆就圆,要扁就扁呢?”
雁南万想不到一向循规蹈矩的皇后娘娘能说出这么一番离经叛道的话来,一时也想不出女人不这么着还能怎么着。“娘娘想是听许美人的故事听多了,她掰的那些哪里做得准”
“也不全是这个,反正你也不用怕,陛下是最看重大局的,长秋宫只要不谋朝篡位,他是不会把咱们怎么样的。”
郭氏原本也不想这样,不过每每事到临头都觉得十分的为难,她跟刘秀只能是公事公办,多一分都不成。而她这会儿心里有了几分底气,再不是刚回魂儿那会儿如履薄冰的,又因为打定了主意要送走太子,培养势力,更去了几分畏惧之心,便只肯跟刘秀在面儿上周全,绝不多行一步。
“娘娘行事可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明白了”
“你不明白就只管看着,这一回,可由不得他们”
雁南觉得这皇后娘娘不仅是行事让人看不明白,就连说的话也是难明白了。好就好在她是训练有素的死士,虽不及那几个从小一起的忠心,但是却多了几分执着。
郭氏忙忙叨叨的过了年,简简单单的给刘辅过了生日,然后就把先前禁足的美人李氏弄了出来。这李氏被关了几个月,倒是去了几分浮躁之气,整个人看起来沉静了不少,再加上郭氏特意帮她调养着,倒是有几分珠圆玉润的意思。
刘秀在长秋宫总是不得意,却时常在殿上撞见她,原打量着她不过是有意邀宠,但是次数多了她也总是中规中矩的,这倒让刘秀心下狐疑起来。那一日正好有空,刘秀便把她召到了广德殿。
“你这脾气倒是改了不少,早这样,也不用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