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玄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突然,她腹部一凉又一痒,是曹徽将手探进了她的中衣里。
那只手被怕痒的她赶紧捉住,含笑的话语已然带上了某种被求生欲驱使着的示弱求饶的意味:“莫闹莫闹,徽儿我也怕痒咧,是真的怕痒!”
曹徽感受着手下这副劲瘦的腰腹,并不觉得可以从哪里下手去捏这人的痒痒肉,然而,她的嘴里却乘胜追击一般的追问到:“君侯你这是在求饶么?”
“是是是是,”司马·能屈能伸·元初忙不迭的点头承认错误,脸上挂着止不住的灿烂笑容:“是在求饶呢,求君夫人高抬贵手饶了小人这次罢,如若下次再犯,夫人罚我去睡走廊可好?”
“还有下次?司马元初你还想有下次?啊?我怎么这么听不得你说还想有下次啊?!嗯?”曹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般幼稚的同司马玄对上了嘴仗,甚至让她更诧异的是,自己何时竟变得如此娇蛮跋扈得理不饶人了?
食色性也,司马玄数日前食味知髓,如今被曹徽这女人这么傻乎乎的一闹,青年人已然很是压制不住身体里的某种冲动了。
司马玄翻身就将人再度压在了身下,曹徽原本压在她身上的那条腿,更是不知何时已被搭在了司马玄的后腰上。
曹徽一惊,忙腾出手来拢住自己身前的衣襟:“司马元初你这人——”
“我二十七了,”司马玄偏头咬住曹徽因为说话而一开一合的朱唇,含糊不清着说:“正是精力旺盛的好时候——那夜的感觉甚好,入骨入髓不能忘,徽儿以为如何呢?”
这个流氓!
曹徽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身子却因为这人的亲吻而有些飘然,可谓春心荡漾头皮发麻,于是,她遵从本心的挣出双臂,柔柔的环住上司马玄的脖颈,主动回应了与她。
我是在何时爱上你的,并且又是何时将你装进心里的?如今想来都已经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而你只需要知道我心中有你,我心悦着你,愿与你同生共死,亦愿与你水乳交融,那便足够了。
……
一场大汗淋漓的欢愉过后,司马玄简单的将曹徽收拾了一下,又与她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物,任曹徽滚在床里头沉沉睡去,她这才再次蹑手蹑脚的在她身边侧卧下来。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心中却毫无睡意。
东宫党与宝信党的势力盘根错节,他们在朝廷里更是盘踞多年。
如今发生的这些事情也都只是在朝廷里引起了些许小小的纷乱,他们靖安一派尚还能趁着东宫与宝信党狗咬狗而获得一些阶段性的成果,可若真到了不得不刀兵相见得那一步呢?
皇帝手里除了长卫羽林五万人,护都兵马司三万人,以及大内禁卫两万人之外,还另有北、西、南三境边军的大权手里,其中数南境军忠君犹甚。
南境军本就是天家潜龙时所拥有的嫡系军——南境军是当年太/祖驾崩前留给女儿长公主赵璃用以自保的,而南军的底子更是由当年的广城军改编而来。
广城军是什么部队?
——那是当年太/祖皇帝征战四方时最引以为傲的狼兵!
他们凶狠,他们暴虐,他们团结,他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们只听从于太/祖皇帝以及大长公主的命令,他们的战旗所指,无一不堆尸成山血流成海!
不然,不然你说,要不是有这样一支军队在手,当初他赵禹璟是怎么凭借区区十三万的南境军就顺利入主长安了呢?
北境骑兵,东境炮兵,包括西境的王牌部队弩机营,怕是加起来都不够广城狼兵一锅烩的!
司马玄敬佩靖安王之处,便是他在这上面赌下的这一把——靖安王赵清远压他爹赵禹璟身为一朝天子,断然不会让自己朝乾夕惕苦苦经营的大好河山断送在储位之争上。
那么太子赵选呢?
抛开朝廷里将近半数的尊崇嫡长拥护太子的臣工,东宫手里还有护卫东宫的太子都率两万人,季城军柳城军共计将近十二万兵马!
而至于宝信王赵清迒,如今他收了镇海王张超为羽翼,那便是握着了东境七万之众的张家亲军,并且,宝信王多年来在朝廷里的经营也是不容小觑的。
其中,敬慧公主赵清喜明靠东暗投西,早已带着以其舅父为主的户部投靠在了宝信王手下。
这时候,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再回过头来看靖安王:
皇第五子靖安郡王赵清远,母亲乃一介小小官眷,在南境封地是就殁了,他外祖家如今更是早已没落颠覆,他的出身不高,既不受自己父亲的待见,又没有可以依靠的母族,当初小小年纪就被兄弟排挤,不得不独自去了西境军历练。
说实话,司马玄觉得赵清远也确实是个令人敬佩的人物。
这位皇子在西境军拼杀了十年,除了他靠着出生入死在西境军里换来的不到一万人的心腹之外,他竟然在当初曹征给过的暗中帮助下,凭借一己之力在黑山关外拉起了一支三万人的铁骑!
黑山关外遍地土匪,黑山白水养育出来的边民彪悍的很,就连匈奴和北蛮都不敢轻易去招惹晁国的这帮人,而他赵清远,竟然在这样的险山恶水中拉起了一支队伍!
按照司马玄对黑山关外的边民的了解程度,她清楚的知道,黑山关一旦对内打开,黑山铁骑南下,其无往而不利之程度或许是可以与南境军面对面的厮杀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