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屈然双手抱胸,长剑在侧,胸有成竹的样子。
别院,莫春风微蹙眉头,转身问道,“太子府可有我们人手?”
屈然一囧,“那倒没有,太子府新建,里面的很多丫鬟小厮都是夜皇从宫中挑的得心应手的,后来采买了几次家丁,却都层层盘问,我们一时还没能插进去人手。”
“今夜你我二人去一趟太子府,不要惊动其他人,我倒想看看,那位劳心劳神的,这别院住的可还舒服?”莫春风打定主意,面上也轻松不少,至少,他们现在,离的这样近。
黑色紧身衣,硕大面巾遮脸,只能看见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屈然跟莫春风一前一后踩着太子府的屋顶青瓦,溜进了别院。
倒是雅致,有花有草,到哪这家伙都能过的如鱼得水,看着那一院子的山茶花,莫春风不禁气的冷哼几声。
屈然在屋顶蹲守,莫春风自己一人溜了进去。
刚进房中的时候,自己便觉察出一番不对劲,隐隐的香气若有若无,梨花苑的时候,自己好像也闻过此香。
他摇摇头,探着身子往前看去,女子正安静的躺在床上,是才有了两人一开始的梦游对话。
宫南枝睡去之后,莫春风只觉得内心波涛汹涌,幻香!
夜月笙居然对她用幻香,这是要将她置于死地,还是为了更方便控制。
不由分说,也顾不得再做他想,莫春风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包,递到宫南枝鼻前。
她开始还是视死如归的紧闭双眼,不多久面上已然变色,嗅着那熟悉的味道,宫南枝缓缓睁开眼睛,双眼澄澈却又无限迷茫,她伸出手去,喃喃道,不是在做梦吗?怎么这梦如此真实。
莫三的脸怎么这么臭,还有这味道,难道自己真的傻了。
莫春风这才看见她缠着白纱的右手,一把抓过,“长话短说,宫南枝,你是想来南国做太子妃的吗?”
“屁话,太子妃是风桐,哪里轮得到我。”宫南枝翻了个白眼,神智却依然混沌无比。
非常自然流利的一问一答,宫南枝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在回答问题。
“你,真是要气死我了,那我问你,你为何要嫁给白峥?为何千里迢迢跑来南国,你是置我于何地。”莫春风压低声音,问的却有些急切。
“嘘,小点声,太大声音,我就看不到你了,每次都是这样,刚看见你,马上就被别人吵走了。”宫南枝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喃喃道,“莫三,你怎么还不来接我......”
莫春风心头一紧,又恨又是无可奈何,最后气鼓鼓的说道,“下次再这般胡闹,我当真不会管你了,等我救你出去,定要好好拷问,你这是中了什么邪,放着fēng_liú倜傥的我不要,偏要来着难过受罪。”
说罢,将香包小心塞到她枕头底下,亲亲她的头,将脸贴在她脸上,暖暖的气息萦绕其中。
“等我,这两天来接你。”
听到上面传来猫叫般的声音,莫春风没有再多停留,一个纵身点地跃了出去。
窗户砰的一声,像是风吹的,又像是从未有人来过一般,伺候的婢女端了热水回来。
洗了毛巾给宫南枝小心擦拭双手,“也不知道小姐上辈子积了什么福,太子殿下竟这样细心吩咐,你可没见着正院那位主子,这几天听说砸了不少花瓶,对外都只是说因是想家的缘故,明眼人谁不知道呢?还不是这位主闹的。”
“你别多嘴了,小心被别人听了去,到时候有你好受。”另一个婢女将门关上,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为何,一进这屋就想睡觉,倒像是被这位主子给传染了一般。”
“那是,人家什么命,想睡就睡,等你哪天也熬出头来,做个太子侍妾,保管你睡个够。”另一个婢女一边打趣,一边拿水泼她。
“等我撕烂你的臭嘴,愈发胡闹了。”两人说的有点肆无忌惮,其实也难怪,宫南枝睡着的时候,安静的不能再安静。
说句不好听的,就像死去了一般。
第二日晌午了,夜月笙来的时候宫南枝还在睡着,他皱皱眉头,看她手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心稍微放下一些。
“小姐一直这样睡着吗?”他压低声音问道。
“回殿下,宫小姐除了吃饭时候醒着,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一直睡着。”婢女恭顺的答道。
“去找王太医过来,就说我生病了,速去速回。”夜月笙只觉得不妥,看她睡得安静,翻了个身,径自说了句梦话,又睡了过去。
听着那话,夜月笙却像被雷劈了一样,半天没回过神来。
晌午阳光刺眼,她说,莫三,你怎么自己走了。
王太医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进门便搭脉诊断,看他面上为难又紧张,夜月笙直接问,“可是中毒?”
收了针,王太医答道,“殿下猜测是对的,小姐似乎是中了一种毒,可是这毒应是北朝所产的,名曰幻香。”
“北朝所产?幻香,王太医你可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