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默契的,因此从不顺着那些外人的话,硬将两个孩子凑在一起说话。
“对了,外婆你们怎么来了?不怕——”见到两位老人太过欣喜,江月儿差点忘了这件事。
米氏笑道:“还不是阿敬那小子。我先还愁,说你过生日要在望江村过,我们也没法子来看你。好在昨天阿敬使人传了话,说他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不会再过人,我们才赶了过来。我们月丫儿十三岁的生辰呢,可不能太草率。”
江月儿略一想就明白了,阿敬是想用这个借口把她支走,不过,想起他的身世,她就生不出跟他生气的心思了。
米氏又问她:“这些天在这过得怎么样?习不习惯?要不要把荷香和莲香派过来照顾她?还有墨生,天天在家担心少爷担心得要命。”
江月儿一一答了,外婆见她今天不像平时一样张了嘴就叽叽喳喳,而是微垂了睫毛,有些安静的样子,满意地笑了笑:“这就对了,进十三岁,总算有点大姑娘样了。”
其实江月儿满打满算也才十二岁,不过外婆他们叫虚岁,的确十三,快到豆蔻之年了。
外公外婆的到访让安静的小院总算热闹了起来。
两位老人不止带了一大马车吃的用的,还把荷香,莲香和王婶也带了来。
有了她们三个忙里忙外,江月儿就闲了下来,领着外公外婆屋里屋外的转。
转到东厢房时,几人不约而同地放轻了脚步,杜老爷笑道:“想不到我们松江还有这么好的地方,清静地适合读书。”
吃完饭,杜衍陪外公外婆坐了会儿,就进房开始苦读了。
江月儿便笑道:“那外公就叫阿敬先别急着回家,在这多读几日书吧。”好不容易认识兰夫人兰少爷,也好让他多打听打听关于他爹的事。
她原本是随口一说,想不到杜老爷捋捋胡子,想了想,竟同意了:“这主意不错,阿敬哪,学问是比其他人好了些,我瞧着他心性还有些浮燥,多读书,下场晚些也不是坏事。”既然错过了入场日期,杜老爷也只好看开点了。
“我回去了,让莲香和墨生都来伺候你们,若是方便的话,你们就多住些日子。”米氏也道。
江月儿立刻感到了不对:外婆不是很想她吗?怎么不急着叫她回去呢?
她问道:“外公外婆不想让我回去多陪陪你们吗?”
米氏笑道:“我们多大人了,还要你陪?你就放心在这住着吧。”
江月儿想了想,脸沉下来:“是傅家人又找你们麻烦了?”
外婆赶紧摇手,道:“不是。有严家那两个小子的人在,他们最多在外面骂骂就是了。外公外婆都多大的人了,还怕他们这种小把戏?就是,他们把之前挨的板子都算在你头上了,你最近可别回去,小心他们有人报复你。”
“我才不怕他们!”江月儿晃晃拳头:“我不光不怕他们,下次再碰到有谁骂我爹我娘,我还打他们!”
“我们不叫你回去就是怕你按不住性子。你说你女孩子家的,怎么成日价喊打喊杀的?”外婆皱了眉,道:“总之,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安心在这住着便是。”
看外婆开始着急,江月儿只好先应了下来,心里琢磨着,外公跟傅家的这一摊事早晚是要解决,宜早不宜迟。虽然他们是严大的朋友,但总不能占便宜没够地,用了人家的人就不还了吧?
只是现在不是想事的时候,看米氏因为说起傅家又开始激动,赶紧搀着她往外走:“外公外婆,我领你们到山上转转吧,这山里有几棵野板栗树,运气好说不准你们还能看到兔子呢。”
“是吗?那我们可得好好去看看。”
……
等江月儿带着两位老人下山时,院子里已经摆了一桌子的菜。
严小二从井台边跑过来,给米氏和杜老爷问了安后,问江月儿:“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再不下来,我都差点上山找你们去了。”
“你是急着显摆你的礼物吧?”杜衍站在东厢房窗口,一句话戳穿了他的心思。
严小二竟没恼,还得意洋洋顶他一句:“我可不像某些人,小气巴拉的,月妹妹过生辰,竟然只送碗面,守财奴都做不出来的事呢。”
杜衍:“……”这辈子都不用指望这莽夫心思细上一回了。
他道:“送你重在心意,比钱多钱少有个什么意思。”
米氏笑斥杜衍:“阿敬,你这孩子,怎么跟柏哥儿说话呢?”严小二大名严柏。
因严家两兄弟时常出入江家,杜老爷夫妇对这两个孩子也是极熟的。
有了严小二跟杜衍的插科打诨,饭桌上一直保持着非常活跃的气氛。
吃饭前,严小二把他的礼物拿出来,是一枝镶东珠的银簪子。这还是江月儿头一回收到簪子,她高兴极了,对严小二谢了又谢。
严小二得意地尾巴都快翘到了天上。
席上就更加热情了,他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两瓶酒,杜老爷一看就喜欢上了:“五年份的玉台春,好小子,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