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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这……..”丫鬟一脸为难地看着沈天歌。
“哎,好了,我知道你们怕什么,没事,发生什么事都有我顶着,你们不用担心。”沈天歌一脸不耐地挥手道:“你们都在门外候着吧。”
“这………”两个丫鬟面露犹豫。
“如果你们再在这磨叽,我就将你们嫁出去。”沈天歌此言一出,两个丫鬟顿时几乎是以风一样的速度奔出了房门。看着两个丫鬟瞬间消失的身影,沈天歌脸上全是奸计得逞的欠扁笑意。
沈天歌抬手扯掉头上的凤冠和簪子,猛然扑到桌旁,对着桌上的福果一顿风卷云残,边吃边筹谋着如何将自己的新婚夫君放倒。
当慕容九推门走进屋子时,只见桌上杯盘狼藉,福果洒了满地。
修眉微蹙,慕容九走到床畔停下,便见床上的女人毫无形象,四仰八叉地躺着假寐。
眼底一抹嫌恶之色划过,慕容九直接伸出手,打算将这女人扔出去。原本双目紧闭的沈天歌突然睁眼,小手一挥,一阵轻雾顿时在慕容九眼前袅腾。
慕容九已经大意过一次,岂会给她第二次机会?
只见他大袖一拂,接着那白雾便消散无踪了。
一击不成,沈天歌眼底一怒,伸手狠狠戳向慕容九的胸膛,“你这个铁石心肠小气吧啦的男人,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对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当然某位被气愤冲昏了头脑的女人虽然没忘临危揩油吃豆腐,却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就是这个被她说得一无是处的小气男人的媳妇儿的愤世真相,犹自喋喋不休地怒骂外加诅咒。
慕容九凝目看着眼前胡言乱语的女人,唇角微抿,却是一字不言。
骂了许久都没听见声音,沈天歌心下暗喜,看来这个男人还是挺识相的。只是欢喜未去,却突添心伤。
当她一脸喜滋滋地望着慕容九,一脸志得意满时,却只闻慕容九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说完了就可以滚了。”
从两人武力悬殊的严峻问题上考虑,沈天歌深知自己根本讨不到任何好处,却又不甘就这样‘退位让贤’,只得软下声音凄声道:“小女子自出身便体弱多病,爹不疼姨不爱,下人踢完妹来踹,十五年土狗生涯如一日,十五载风霜刀剑严相逼,十五年与天争命如蝼蚁,十五载人间冷暖看不尽。啊,命怎一个惨字了得。”
一段凄然吟咏完毕,沈天歌都觉得自己被自己给感动到了,想来慕容九这只小气的男人定会心生怜惜,那种强者同情弱者的怜惜。
然而与沈天歌想法背道而驰的是,慕容九只是古怪地睨了她一眼,重复道:“说完了就可以滚了。”慕容九仿佛只会说这句话般。
沈天歌瞪眼,眼看这男人油盐不进,顿时悲愤:“靠,心黑成这样也不早说,害得老娘还在不断绞杀脑细胞。不就是个破屋子吗,老娘大度地让给你了。”
慕容九冷眼瞧着她,眼底带着探究。
沈天歌眨了眨眼睛,突然凑近他:“不知老娘的这份大度有没有令你自渐形秽,突然改变了想法?”
水袖中手腕翻转,沈天歌突然出手,最后放手一袭。
然而……
慕容九早已识破她的动机,一个潇洒的抬腿,硬是将沈天歌踹出了屋子。
“嗷呜……”
“靠!”
捂着几乎被摔开花的屁股,沈天歌疼得呲牙咧嘴,猛然跳起来转身对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怒骂道:“靠,遇上你这么个灾星,劳资认栽了。”
骂完犹不解气,一瘸一拐地走近那两扇紧闭的房门,抬脚狠狠地踹了几下,这才转身另投他院。
翌日。
按照风俗,沈天歌今日要随慕容九进宫请安。
一大早,两人收拾妥当,乘车入宫。
途中两人没有任何言语交流,有的只是冰冷眼刀相加。
两人前后错开一步向皇后的凤梧殿行去,等到了凤梧殿,皇后抬眼冷淡地扫了慕容九一眼,最后落在沈天歌身上,一脸鄙夷:“你就是沈天歌?”
沈天歌恭敬应答:“是。”
“哼,果真是个没脸没皮的。”皇后不屑轻哼。
“民女不知娘娘这话何意?”沈天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