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场妖魔之战是要打响了,所有醒夜人都打起了万分精神的簇拥在玻璃罩的前沿,可令所有人意外的是,他们的天醒者在一阵纹丝不动后,突然转身,用神识传声玻璃罩的所有醒夜人道“我无法与他一站,这个少年怕才是藏青天老祖预言的那个可以开启血脉狂潮之地的真正人选,大家发现没有,他体外四散的黑气,和每年祭山大典时,迷宫后群山蔓延飘舞黑雾有些许相似,血脉狂潮既然被封印在群山之内,看来和这黑雾不无关系,他既然这么想进去解救那个女孩,那么我们就成全他,再次开启迷宫”众人得知后,无不动容,内心对少年所具备的强势给折服,连他们仰视地觉醒完全后的天醒者即然都承认无法与其一战,可见囚禁少年的法子只好作罢,现如今也只能放他进入迷宫,至于能不能找到进山的的入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想到如此,一些年长者和中年男女聚拢商量后,决定派出他们中的几个老者和男子前去开启黑玉大门,可看到魔童在哪里发泄这海量的黑焰攻击,都齐齐看向他们的狱长,等待吩咐。
妖异男子看向对望自己的坚定目光,内心除了痛惜更多的是骄傲,骄傲自己零狱的醒夜者那视死如归的气概,身为他们的狱长,他觉得这是最荣耀和值得自豪的,为了零狱的未来,为了不再背负着末流之罪的驱逐和压榨,身为零狱的天醒者,他就算死也要为零狱带来那一线可能,想到如此。妖异男子,白发开始狂舞,身形化作一道剑芒直射魔童黑气的包围圈。随即,玻璃罩张开一处缺口,十多个老者和数个男子早就迫不及待的飞身而出,跟在那道越来越刺眼和扩大范围的剑芒后,避开了黑色气焰的波及。
数个呼吸后,男子所化的剑芒终于撕裂了包裹魔童体外的一层黑色气膜,魔童只是抬手一挥间,一道割裂空气的风刃,将男子的剑芒击碎,这么的不堪一击,早就被男子预料,之所以奋力一击,就是在短暂的争取时间,让身后的众人赶到黑气四周。众人各自迅速分散,默契的施展开启黑玉大门的法咒,并且最后彼此互相点头,十几个人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的血管开始变得粗大,像是通了水的皮管。黑玉大门在法咒启动下,开始发出哀鸣声,但接着像是被什么激起了**,发出呻吟的震颤,像是猎物就在眼前,迫不及待要吞入。果然仅仅争取了数息,男子向后倒飞,一口鲜血自嘴中在半空飚射而出。
还没等身子落地,就见眼前被漫天横飞的血肉填满,炸裂的轰鸣声不绝于耳,整整十五下,如同十五道割痕印在胸膛。男子知道黑玉大门将要彻底打开了,男子发色恢复如常,但额头开始出现些许宾白,眼瞳也回归常态,失去了妖异,只剩下哀怨和一丝解脱,被重击在墙壁落地跪倒,单手支撑地面,抬头看到眼前一地的血液和无法分清的血肉,在那血与骨的场地内,那个魔童正用羽翼般的黑焰推开黑玉石门,那股熟悉的热浪再次疯狂涌入,高温下满地的血肉,蒸腾起的血雾和浓烈到窒息的血腥,彻底让所有都闭上了眼睛。
身为零狱的天醒者,为了那个预言,所谓的唯一希望,唯一能让零狱的所有族人重拾血脉狂潮的机会,他亲手葬送了两拨醒夜人,他除了痛惜跟多的是去赌那一线希望,将一切都压在了那个魔化的少年和女孩身上,他们能不能找到血脉狂潮之地,能不能开启血脉狂潮的封印,这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