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那是用词错误,也是口误。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他们是路见不平一声吼。”黑衣小伙铁青的脸,比马脸还长。
“那是不是再来个平地一声雷?”执笔的警官瞪了两人一眼,继续在本子上沙沙地记着。也不知有没有把拔刀相助这事记录下来。
吴传宗和黑衣小伙哑然,有些发怵地低下了头。
许久,执笔的警官将写好的本子递到两人眼前:“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名,按个手印。”
吴传宗扫了一眼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记录,和自己说的相差无几,也没有发现拔刀相助这档事,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得默默地在上面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看着那龙飞凤舞的签名,他原本不快的心情稍有些好转,还夹杂着些许的津津乐道,最后升华为自豪感,只因为那个签名是他突然心血来潮,信手拈来的。签完名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辨认那是不是自己名字。
执笔警官将两人签好的本子收回,扫了一眼,不悦地冲吴传宗道:“你是艺术家吗?是不是非要如此卖弄自己的艺术?还能不能用正楷字好好写了?你以为是艺术,实则是玷污国文。”
吴传宗的眼神略过民警的脸,并不敢作片刻的停留,心中万般不爽与厌恶,但还是乖乖地,规规矩矩地重新签名。
“小伙子,我告诉你,你这是态度问题。有时候态度能决定人的一切。”执笔的警官这次看也不看本子一眼便合上,开始了他的教导课程……
这一节教导课,执笔的民警足足讲了大半个钟。从态度问题延伸至世间礼仪,再至人生目标,最后升华至国情,听得吴传宗几欲落泪,也听得黑衣小伙昏昏欲睡。
“小罗,听值班室说刚带回两个打架的?”执笔民警的教导课刚讲完,审讯室的门就被推开。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赵警官。
“怎么是你?怎么打起架来了?”显然,赵警官一进来就看到了正垂首的吴传宗,实在颇感意外。
其实在赵警官刚推门进来的那瞬间,眼尖的吴传宗就已经看到了。
待赵警官直近办公桌时,吴传宗主动站了起来,但并未说话。虽然刚才执笔民警的教导课有些冗长,但句句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人,论亲,定以孝为先,论友,当以义为重;人生,若无目标,必若傀儡;国,若未安大,何来小家?经历过上次的事,他感觉这位赵警官完全是把自己当朋友对待,更是对自己一次偶然的见义勇为就期予以了太多的厚望,可没想到自己却让他如此失望,这是自己不义。以致于见到赵警官时,他心中有些忐忑与愧意。
“怎么回事?”赵警官看了看吴传宗,又望向之前执笔的民警,也不知问的谁。
之前执笔的民警将吴传宗和黑衣小伙在夜市发生的事又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
赵警官略一沉思,便对执笔的民警道:“这样吧,你和夜市管理处那边联系一下,看周围有没有可以调取的监控,再了解一下现场有没有目击者。”
很显然,赵警官打心眼里不相信眼前这个吴传宗会参与聚众斗殴这样的事,才会如此吩咐执笔的民警。也很明显地看出,赵警官在案件调查这方面的经验,比执笔民要丰富些。
吴传宗和黑衣小伙被赵警官和执笔的民警官带到了另外一间办公室里等待调查结果。这里其实也不算是办公室,只是间较大一点的审讯室,和之前的审讯室唯一不同的,就是办公桌上多了一台电话机。
就在两名民警准备离去时,犹豫了许久的吴传宗终于按捺不住了,盯着桌上的电话机,硬着头皮问道:“我可以打个电话回公司请假吗?”
在他心里,如果毫无征兆地就没去上班,太不道义了,至少对于叶姗姗而言。再说了,公司明文规定旷工是要扣三天工资的,他现在很是缺钱。已经很久没寄钱给父母了,他觉得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还有姚珍娣更需要钱,他更是好久没寄过生活费给她了。每次想到她们姊妹俩翻山越岭,要走那么远的山路去上学,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他下定决心,只要自己有能力,就一定会帮助她们。他自问自己并不富裕,但要和那对姊妹比,差得太远了。
之前执笔的民警刚想开口,却被赵警官抢先道:“原则上不允许,但我给你们两分钟时间,而且是当着办案人员的面打这个电话。”
对于吴传宗来说,多久的时间都无所谓。只要不扣他工资就已经足够了。
战战兢兢地走向桌上的电话机,他内心又开始纠结,这电话到底该打给谁?又如何去请这个假?毕竟这里发生的,并不是什么光彩事,叫他如何开口?不然编个理由?
可是当他看到执笔民警肩上折射过来那道刺眼光线的警徽时,心里又发怵了,也让他清醒了:这通电话不能撒谎。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这个电话打给齐童。毕竟这个齐童是自己直接上司,再加上本来就小心眼,如果不打给他,回去之后,这家伙肯定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整盅自己了。正所谓小人难防,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吴传宗用了不到两钟的时间就将这里发生的事如实地告诉了齐童。令他很意外的是齐童并没有他想象的暴跳如雷,也没有用恶毒的话来刺激他,一反常态噢噢地应着,当是准了他的假吧。
这通电话,让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