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厉言勋轻笑出声,凑近她,抬了下下巴,“他们都说我什么了?”
“答应还是不答应!”林舒下巴微微扬着,看似气势挺足,其实心里很没底。
以他的性格,如果遇到什么事,很难想象他会愿意委曲求全。
“这我不能保证。”
果然……
林舒低下头咬着下唇,正不知如何往下接,就听得厉言勋叹了口气。
“平时逗逗你也就算了,但上升到承诺上,我不想骗你。”
她抬头居然见他极严肃地蹙紧眉:“我只能说我尽量。”
“恩。那第三……”林舒轻点了头,在他面前举起中间三根手指,她抿了下嘴,语气柔和许多,“不能随便说分手。”
可能我比较自私,抓紧的就不愿意放手。如果可以,也请你别轻易放开我的手。
“我答应你。”厉言勋推开她的手,凑近些,嘴角噙着笑,“你说了这么多,我都答应了。我就一点要求,你能不能也满足一下我?”
林舒默默咽了下口水,弱弱地问道:“什么要求?”
他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不知道这次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说你喜欢我。”厉言勋的目光在她双眼间流连,“要吐字清晰,情感饱满。”
脸颊有些发烫,林舒推开他的脸,瞥向别处:“谁喜欢你?我是看你太可怜了,追我追得那么辛苦,就勉强答应一下咯。”
“滴答滴答。”厉言勋捂住胸口,面容痛苦状,“我的心,在滴血。”
林舒禁不住笑出声来,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太无聊了!”
敲门声传来,护士拿着吊瓶,干咳两声。
“差不多可以了。”护士生无可恋地帮林舒换了吊瓶,“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大龄单身贵族的感受,好不好?”
换好,护士拿着吊瓶边往门口走,边叨咕着:“这班上的,天天受虐。”
厉言勋指着门口:“看到没?都羡慕你有我这么好的男朋友。”
“切。”林舒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始终带着笑意。
挂完水,林舒的体温虽然退到了38度以下,但身子骨依然很虚。请过假,厉言勋送她到门口,拦下辆出租车。
“回去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有事给我打电话。”厉言勋在耳边比了个六,笑笑,便要关车门。
“等下。”林舒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干嘛?舍不得我?”厉言勋凑过去,嘴角微勾,指着自己的嘴,“往这亲,我体格好,不怕传染。”
林舒不耐地把他的脸推过去,凑近他耳边耳语几句。而后也不等他回应,忙把他推出去,关上门。
“师傅,快开走!”
厉言勋愣在原地,半晌才转身看向出租车的方向,禁不住轻笑出声。胡乱拨弄了下头发,转身心情大好地吹着口哨往学校门口走。
坐在出租车后排的林舒,转头从后挡风玻璃看了眼某人,忙又转回头。双手捂住口鼻,却挡不住脸颊泛红,眉眼弯弯。
想到刚才说的话,她的目光还是四下飘忽,安稳不了。
“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厉言勋满脑袋都是林舒刚才说的话,他一路小跑到教学楼。嘴角始终噙着笑,上楼梯都轻盈许多,一步三四个台阶跨上去。结果刚跳到三楼,抬头就见丁堰背着手站在他面前,双眼微眯。
数分钟后,物理办公室。
丁堰往椅子中一靠:“说吧,是你自己老实交代,还是我上点刑?”
“交代什么?”厉言勋眉心微蹙,一脸茫然。
“你说呢?”丁堰握着大号三角板,突然动了下,状似要打他。
厉言勋摊开手一脸无辜:“老大,我最近没给你惹事吧?教务处那我都快撤了,我交代什么?”
“今天早上,半个学校都看见你抱着林舒下楼了!你小子!没被教务处抓到,算你幸运!来我这还装?”丁堰气得咬紧后槽牙。
“哦,这事。老大,你听我解释,这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当时情况实在紧急,她高烧快40度,时间就是她的脑细胞存活数。像她这种种子型选手,这脑袋瓜要是烧坏了,指着她这学期提高全班成绩的老大你,会不会很伤心?学校是不是也损失一员大将?往远了想,现在都是独生女,家里宝贝得不得了。她的父母,要是闹过来。”厉言勋一本正经地看着丁堰,摊开手,“这责任谁来负?”
“你小子这张嘴!”丁堰无奈地指了指厉言勋,“都说你犯|事最多,教务处就是抓不住你把柄。”
厉言勋耸了耸肩,不以为然:“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警告你,以后给我注意点!你自己怎么耍,我不管,但你要是敢拖着林舒下水。”丁堰上去就是一脚,“有你好果子吃!”
“妥。”厉言勋满不在意地掸了掸裤子上的灰,指着门口,“老大,要是没什么事,我回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