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北峰,已然日落。火狐得了允许,犹如利箭刺入林间,郎怀水还未开,它口中叼着只野鸡,也不知怎么猎到的。
郎怀觅得处泉眼,杀鸡摘了内脏,也不拔毛,用泥巴裹住了,丢进火堆,自去打理旁的。明达好奇起来,眼睛直溜溜盯着火堆里的那团泥巴,道:“怀哥哥,这是作甚?”
郎怀笑而不语,卖起关子来。林间潮湿寒冷,着实不可再睡在地上,她正横拿纯钧剥树皮做藤,动作利索,很快就弄出许多来。
寻了间距得当的两棵松树,郎怀绑了个吊床在上面,跃起试了试,又跳下来,满意点头。
明达眼睛都亮了,道:“还可以这么睡觉么?”
郎怀在火堆前坐下,拿剑取出方才的泥疙瘩,道:“待会儿洒些硫磺,自然就可以。”
以剑柄敲碎已然干透的泥巴,里面的鸡毛自然脱落。香气四溢,明达不由食指大动,连方才吃饱了的火狐都站立起来,嘀嗒起口水。
郎怀撕下一块肉来,送到明达唇边,道:“小心烫嘴。”
肉质鲜嫩,没有丝毫人间的烟火气,只有清甜淡雅,却回味无穷。明达含含糊糊道:“真……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