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人放心,咱们爷自有应对。只是这些时日得委屈您,若有不妥的地方,您尽管开口。”陶钧背着他回来,门口的侍卫敲敲门,送来干净的衣衫。陶钧帮着他换过,又陪着用了饭才离开。
郎怀辗转反侧,也只能想出个敌不动我不动的对策。二更时分,明达终究坐起来,道:“怀哥哥,我想进宫陪着爹爹。”
郎怀知晓她心内最是煎熬,摸出火石来点了绢灯,将明达拥进怀里。
“兕子,若陛下肯听,我早就入宫了。”郎怀才开口,怀里的姑娘就转过身,整个人埋进她圈出的空间里。郎怀心间一痛,道:“兕子,我……”话才开口,她也不知该怎么劝她。
明皇如今愈发昏庸失道,她要做的,从来都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天下的安定。高祖的结局或许是明皇最好的结局,但时局时刻有变,郎怀怎忍对明达说没把我的话。
也只能这般依偎着,好在自己能陪着她,不用再分离。
开扬三四十年九月初三,明皇千秋节。各国使节朝贺,百官按着品级依次列坐含元殿,唯一应该出现但没了踪影的,只有因病耽误在途中的博山郡王李遇。
在府中收拾停当,郎怀见明达还是有些魂不守舍,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