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柔又忍不住流下泪水，但是却努力的笑道：“那你希望我跟着你回影宫，还是希望我回星魂帝国？”

莫默仰天长叹，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刚才在地下，他一直以为在自己眼前的是邹美晴。

或许是修炼龙凤圣经的缘故，那冰火在身体中倾轧的感觉，就好似在与邹美晴双修。

但是邹美晴能给的，却不是甬道中的高温所能比拟的。只是甬道的高温和匡柔的身体加在一起，却恰巧给了莫默那种类似的感觉。

之所以当时心中憋闷，又会有戾气产生，就是因为莫默的这次提升，并不是双修而来，所以身体的不适感才会格外明显，甚至差点因为此事走火入魔。

但是提升修为，怎么能以牺牲别人的身体作为代价。这种手段，与那些邪修又有什么两样？

“我，我刚才不是出于本意。”莫默声音不大。但是对匡柔来说却字字灼心。

不是出于本意，那就是无心之举。意思也很明白，他不希望带匡柔回影宫。

女人的感觉是很敏锐的，即使不问出这句，她也能看出莫默犹犹豫豫。

“嗯，小梦是我的徒弟，你却得到了我。而你与小梦又年纪相仿。”匡柔忽然自卑了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

“你是怕别人知道了你的自私，怕别人怀疑你的品味，怕我把你的事情公布于众，对么？”匡柔的情绪开始激动。

“我没有。”

“你有！你并不爱我！但是你却得到了我。给了你，我心甘情愿，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

“不是的，跟在我的身边很危险。”

“我不怕危险，我的体质和功法也决定了我的青春永驻，容貌上我不输天下任何女子，修为上我也已经进阶到武圣中期，你不要为你的过错找借口，我只问你，你是准备把我留在身边，还是赶我走！”

“我——”莫默面露难色，真的很难抉择。

“好，你不要再说了，我走，但愿我们永远不会再见！”匡柔怒气冲冲，化身罗烟，风一般的往远处飘去。

“匡柔！”莫默的眼睛也红了起来，但是他依然没有勇气把匡柔留下，只是傻傻的看着匡柔化成的罗烟，慢慢的说，“你的煞训晶之毒，已经被我解了……”

可是匡柔又怎么会听到莫默的话，泪如雨下，慢慢的消失在远方的尽头。

莫默瘫坐在地，思绪一片混乱。

他是想留下匡柔的。但是他不否认，他留下匡柔并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可以利用她。若是执意要留，匡柔肯定不会走。

但是这样太自私。

而且，莫默的下一步计划是找到道天帝国的霍峰，也就是邹美晴的亲生父亲。这件事匡柔还不知道。如果匡柔知道了，又会做何感想。

“走就走吧，等我有一天去星魂帝国，再登门一叙。”莫默努力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愣在原地良久，然后起身朝着道天帝国踏步而去。

……

此时躲在远处静静看着莫默的匡柔早已哭成泪人。心中的绞痛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莫默，对不起，如果我非要留下，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我还有我多年牵挂的族人，我还有我未完成的心愿。如果我现在不走，可能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不能走了，因为我怕我舍不得离开你半步。离开封神帝国这一天我等的太久，我知道你已经帮我解了煞训晶之毒，谢谢你救了我多次。等我忙完了这一切，就会来找你，我爱你，什么都可以给你。”

……

两个身影渐行渐远，像诗里的画，像画里的诗。

牵挂，也是爱的一种。不求朝夕相伴，不求相忘江湖，只求真真切切，真实的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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