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疯子再度回复知觉黑暗已经笼罩在了整个神州天空大地之上了，吴疯此时也仿佛精疲力尽了一般瘫软的躺在那修炼的石林地带，可能是因为轮回的关系，他与老疯子的精神状态似乎是相通的，他也在刚才那般疯狂的痛苦的挣扎中过得十分难受，脑袋如同炸裂一般的疼痛，直到刚才，这种感觉才逐渐的消散，他也明白，老疯子应该是有了知觉了。

“老..老疯子？”吴疯有些困难的轻轻唤道，此刻似乎只是发出一些声音都是极为的不易。

过了好半晌，心里才传来一声低沉的应声，那声音，好像他沉睡了很多年一般。

“辛苦你了。”老疯子似是也知道吴疯的感觉感情与他相连，便是沉声安慰道：“一定很难受吧。”

吴疯如释重负的喘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苦笑着说：“老疯子，这倒没什么，可是有些东西，你可不能再瞒着我了，我们好歹是一体的，我可不想再受这冤枉苦头咯。”

待得吴疯说罢，脑海中那老疯子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告诉过你，我曾是天下第二吧。”

吴疯一听也是一愣，便是愣神的点了点头，这事之前老疯子倒也提过，他虽然也曾经好奇过，但是老疯子却好似躲闪一般，很少回答他这些问题，似是不想让他知道太多那远古的故事。可是即便是这样，吴疯也是难以抵挡得住那心中的好奇，到底，那神秘的天下第一是何许人也，竟是连老疯子这等心高气傲之人都是甘愿称自己为万年老二。

“第一世，老子还只是一个无知的修炼狂人，每天每夜满脑子也只知道修炼，变强，修炼，变强。因为老子很清楚，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弱者在这里，连被怜悯的资格都是没有。”老疯子幽幽的说道，那语气，仿佛在回忆着很久远的事情。

“后来，我加入了一个剑派，叫什么名字我也忘记了，时间过了太久太久。在那里，我如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的发了疯的修炼，随着时间所发生的变化，甚至连我自己都是不知道。渐渐地，我的功力超越了我的朋友，再后来，我的功力超越了整个剑派的全部弟子，再到后来，甚至连长老掌门都不再是我的对手。说着，老疯子的语气陡然沉重了许多，顿了顿，方才淡淡的说道。”

说着，老疯子的语气陡然沉重了许多，顿了顿，方才淡淡的说道：“我享受着这种变强带给我的地位上的改变，也印证了我的观念，实力才是一切。可是到了后来，一切都突然发生了变化。”

说到这里，老疯子的语气甚至流露出了些许恨意和杀念，略有些恶狠狠的说道：“长老掌门们还是嫉妒我，害怕我，因为我变得愈发的强大，甚至在整个国家都找不出几个是我的对手。于是，我被人害死了。”吴疯略有些沉吟的说道：“平日我最亲近敬重的长老，亲手给我下了黑噬毒，那是一种几乎找不到解药的无色无味之毒。”

“可是后来我惊奇的发现，我似乎没有死，我变成了一个婴儿，而且拥有前世的记忆，而且如前世一样，我依旧选择成为一名剑士，唯一不同的是，仅仅只是孩提时代的我，记忆中就充满着上一世那让人痛苦不堪的背叛记忆。我那本就极为恐怖的修炼天赋愈演愈烈，到达我最巅峰的时候，比上一世甚至还要快上好些年。而这一世的我，做了一个聪明的选择，不相信任何人。”闻言，吴疯便是一叹，心里略有些为其心疼的想，一个人在很小的年纪便拥有一个极其苍老的灵魂，那该是一件多么残酷多么寂寞的事情啊。

“在我第二世快要结束之时，我遇到了这一世我唯一相信的人，她也是那一世唯一一个将我击败过的人。”顿了顿，老疯子略微沉声道，这声音之中，竟然是带着一丝罕见的爱怜。

“九天玄冥宗的掌门，林嘉儿。”

吴疯一听便是一愣，九天玄冥宗？不正是这玄音破来源之处吗？

“在生命快要终结之时，我们爱上了对方，可是我们却又恨这岁月太过短暂，恨这命运太过弄人，在这时方才让我与她相遇。”

老疯子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种回味之中，那说话的语气，好似都已经不是再与吴疯对话了，而只是单纯的回忆出自己那漫长而又美好的轮回。

“于是，我与她想尽了一切办法，用彼此的生命，将对方送入轮回，保存前世回忆，只为在来生再相遇。而之后的一世又一世，我们竟是一次又一次的重逢，虽然已经相处多年，可那种再次遇见的喜悦依然如初次见面一般让人久久沉醉。”

老疯子说罢，便是沉醉回味了很久很久，看来即便是如今，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家伙依然对那些岁月念念不忘。

“那些时代，只要有我们在，剑术绝步天下的我，从来也只说自己剑术天下第二，也不知道我这天下第二挡住了多少想要挑战那天下第一的人。”

老疯子只是自顾的说着，吴疯也不打断他，这些故事他听来，也是逐渐的沉浸在了里面，似乎这些言语对于他来说，有着莫名的吸引之力。

“有一世，我们一同收服了两把妖神剑，再加上我俩几乎每一世都如影随形，于是世人便就着这些给我们起了一个颇为响亮的外号：冰山灵泉。”

冰山灵泉四个字一出，老疯子的声音突然有些呆滞的顿了顿，才语气极为阴寒冰冷的说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