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知府大人请起!我也是闲着没事,过来逛逛。唉,你也知道,爹不准我出城,可把我闷坏了!你这里有好玩的没?”
知府陪笑道:“郡主,您先进屋喝茶,等下官审完案子,再来作陪,如何?”
群主目光一亮,笑问:“你在审案?什么案子?我还从没玩过这个呢!让我审一个好不好?”
知府将笑容略微收敛,回道:“郡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郡主问道:“是什么案子,杀人、打劫还是盗窃?”
知府引她进屋,一面将赵青之事相告。
郡主道:“又不是人命官司,怕什么?你在旁边看着,出了错你提醒一句不就行了?”
知府不愿拂她的意,索性答应了她,奉承道:“这事正好是太子吩咐办的,郡主来审,再合适不过!”
郡主点头笑道:“正是,正是!爹的事我怎能袖手旁观?快带我去!”当即催促知府带路。
☆、清白
众人等了一刻,忽闻脚步声渐近,少时,只见那知府领着一少女来到堂上。那少女年纪与可语相仿,穿件宽领淡黄衫,脸上笑嘻嘻的,蹦蹦跳跳来到几案后头,轻轻坐下,目光朝堂下扫去,好奇地打量诸差役及赵青等人。
知府叫人搬了张椅子,自己坐在一侧。众差役赶紧往外挪了挪,给他让开位置。知府清了清喉咙,堆起笑脸,对郡主道:“郡主,您可以审案了。”
众人听知府称那女子为郡主,心中俱是一惊。
郡主郑重地应了一声,笑问赵青等人:“你们为什么吵架呀?”
彭姓汉子不等赵青开口,抢先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郡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向赵青,问道:“你就是赵青?”
赵青道:“正是!可在下并没有用暗器,要是用了,他怎会毫发无伤?郡主如若不信,在下愿当堂演示。”
知府连忙插道:“下官已命人去取花瓶,让他当场示范。他真有隔空击物的本事,定能自证清白。”
郡主奇道:“隔空击物?快做给我看!”
话音刚落,一名差役捧来一个小花瓶。知府倏地站了起来,怒叱道:“凳子呢!?”两名差役立即跑了出去。少顷,搬来一张三腿圆凳,将花瓶摆了上去。知府对赵青道:“你要是能把这花瓶打到地上,说明你所言不虚,不但无罪,还有重赏;若是办不到,郡主必会依律处罚!”
赵青见那花瓶正处在自己和郡主中间,心想万一手抬高了,伤到郡主可不好,便往左移了几步,错开角度。郡主玩心重,当即离开座位,走到圆凳旁,双手往身后一背,道:“打给我看!”
赵青道:“郡主,您往旁边站些,待会儿花瓶摔下去,碎片四溅,容易伤到。”
彭姓汉子嘲笑道:“小子,别光说大话,吹牛谁不会?”
知府虽不信赵青能把花瓶击落,却不敢冒险。万一郡主在自己府上受伤,那可难辞其咎,便请她往旁边站。郡主稍稍移开一些,催促赵青动手。
赵青张开双手,让众人看了个清楚,以示自己并无暗器,接着侧转过身,暗运真气,猛地挥臂,隔空朝那花瓶腹部一戳,一道真气激射而出。只听瓶壁发出一声闷响,那花瓶向后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砖上,摔了个粉碎。
郡主往后一跳,躲开弹地而起的瓷片,不禁拍手叫道:“好!好啊!真厉害!”脸上满是惊羡,目光再次投向赵青。
知府向手下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过来清扫地面,撤去圆凳。郡主回到案后坐下,笑盈盈地打量赵青,却不说话。知府轻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小声唤道:“郡主!郡主?”
郡主看向知府,问道:“我该说什么?”
知府拱手道:“这人胜了我请来的武师,又有这一手功夫,应引荐给太子,为国效力。”
郡主用力点了点头,装模作样把惊堂木一拍,对众人道:“赵青无罪!”接着对赵青道:“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见爹爹!”
赵青微笑道:“不瞒郡主,在下今日原是跟舍妹去兑银子,路过石台,一时技痒,这才惹出事来。虽然获胜,但无意于功名,请郡主宽宥!”
郡主愣了会儿神,一时接不上话来。
知府大声道:“赵青,你不要不识抬举!”
郡主忙道:“他不愿意就算了,别勉强嘛!”又问赵青:“你真的不愿意?”
赵青依旧是婉言相拒。
郡主嘟嘴道:“去吧!去吧!”
赵青拜谢完毕,走到可语身边。可语一把挽住他,说道:“吓死我了!”二人转身便走。
郡主之前一直看着赵青,并未注意他人。等到赵青转身,才望见后面的可语。只此一瞥,便觉其容貌惊人,又见她跟赵青举止亲昵,心头登时翻起巨浪,脱口叫道:“站住!”
这一喊镇住了在场所有人。知府心里一突,战战兢兢问道:“郡主,您还有何吩咐?”
赵青、可语二人转过身来,惊讶地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