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晦气事情,珍宝阁的生意怕是要差了。”
张月鹿被她那眼看的莫名其妙,本来是要装聋作哑的,好像也不妥当,开口要安慰,瞧着赵青君的目光,脑子灵光一闪,笑道:“怎么会,珍宝阁奇珍异宝无数,引的贼人犯凶。人在长安城,不得珍宝阁一宝,不可谓显贵。”
说完却是一恼,扁扁嘴。自己也太没出息,这一诈就抖露起来,该卖呆犯傻才是。偷眼去瞧赵夫人,见她神色无异,看不出如何想的。
赵青君笑看她一眼,拿起账目细细查看起来。
☆、第7章
公主府的人早得了消息,见着赵青君的马车,便开了侧门。
寻常的人来,只能将马车停在门外。这样的殊荣引得公主府门口排队递贴求见的人羡慕不已,交口相传,揣测是哪家高门的夫人,或是勋贵家的千金。
张月鹿看见长宁公主的时候,她正在莲池边吃樱桃。
即便因为奴隶的事情心情低落,但此刻还是有几分激动的。公主,这个词,不管是从前还是往后,都让无数女孩为之向往。龙子凤孙,天生高人一等。锦衣华服取之不尽,浆酒霍肉用之不竭。要是佐一份良人佳婿,风花雪月,那就完美了。
张月鹿倒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作为一个小市民对皇亲国戚的好奇。她跟着赵青君后面,远远的偷看了几眼。
“公主,纪国郡夫人到。”
长宁公主捏着樱桃蒂,懒洋洋的说:“还不快请。”
赵青君带着二个孩子上前请安:“青君携yòu_nǚ小侄,问殿下午安。”
长宁公主摆摆手:“别拘礼吓着孩子,月乌过来我瞧瞧可瘦了些?那个也来。”
月乌对位公主还算熟悉,甜甜一笑就走过去,张月鹿有些忐忑,刚想抬头望向赵青君,就感觉她轻轻点了一下自己后背。
得到了暗示,张月鹿也走上前去,拱手作了一个揖,口中喊道:“长宁公主安。”
“咯咯。”长宁公主笑的乐不可支,“赵青君,你这是哪儿找来的小夫子,瞧这一板一眼的,倒像宫里的那位小娘子。”
一旁奴婢的奴婢捧上四足凳,赵青君提裙坐下,面向长宁公主笑道:“乡野村童,哪能和天家凤子相提并论。”
长宁公主将月乌揽在怀中,取了樱桃递到嘴边,月乌甜甜一笑张口咬住。长宁公主摸摸她的头,看了一眼垂手低头的张月鹿,对赵青君道:“我可不受你骗,乡野村童哪入得了你的眼。孩子莫怕,抬头我看看。”
张月鹿嘴角扯起一丝笑,抬起头来。这长宁公主果然一副天家气派,珠髻花簇珊瑚脣,宝钿鸣珰金蝉坠,贵气非凡。不过不如便宜娘亲,赵青君即便素面旧衣,望其气貌举止,便知其不凡。
就像现在,长宁公主为主人,赵青君陪坐下位。分明一尊一卑,却也压不住赵青君那份从容不迫。张月鹿挺直腰杆,颇有些紧张的等待长宁公主的审视考问。
就听长宁公主顺口问道:“可曾开蒙?”
开蒙是指到私塾上学,就算寻常地主也不会让女儿去私塾,顶多讲究的请个先生到家里教。原先家里一穷二白,哪请得起先生。书虽然偷偷看过,但算不上启蒙,要是这位公主考些四书五经肯定是答不上的:“不曾。”
“多大?”
“虚年有六。”
“可取名?”
“月鹿。”
“哪个月?哪个鹿?”
“望舒之月,呦呦之鹿。”
说完张月鹿就后悔,长宁公主与她对视几秒,嫣然一笑:“倒是有几分胆色,赏。”
奴婢捧上早已经备好的长命锁,长宁公主取了给张月鹿带上,拍拍她的脸颊:“且去和你阿娘坐着。”
赵青君抱起张月鹿坐在腿上:“谢长宁公主赏。”张月鹿这才想起来刚刚太紧张,忘了谢恩,忙跟着喊了一句。
长宁公主又喂了一颗樱桃给月乌,懒懒的道:“中宫殿下身子欠安,近来陛下上朝都不大有兴致。”
赵青君欠身附和道:“圣上和娘娘是结发夫妻,伉俪情深是自然的。愿殿下早日康健。”
长宁公主点点头:“是啊,三哥惯来是多情,中宫近年来断断续续的病着,如今我那小侄女也养在三哥身边,宠的惯着,只恨上朝不能带上太极殿。”
赵青君揣摩她话中意思,一时间有些摸不着门路:“陛下故剑情深。”
长宁公主点点头:“的确,中宫这次病的颇重,宫中事务都要劳累贤妃娘娘,这又快到中秋大典了。”
来了,赵青君心中一叹,这话头不接都不行:“贤妃娘娘替殿下打点后宫多时,何况有充仪娘娘从旁辅佐,必然是妥妥当当。”
宫中惯来,皇后之下设有四妃,贵妃、淑妃、德妃、贤妃。当年天子为了显示皇后尊荣,初几年都不曾封妃。贤妃原是昭仪,父亲是上轻军都尉,育有皇子公主各一。
长宁公主叹了口气:“三哥这宫里头人稀薄些,有事能给他排忧解难的更少。”
长宁公主撇了一眼赵青君:“说起我那表姐也是痴傻,入宫这些年还是个充仪,想担待些事情都使不上力气。”
如今宫中,充仪已算尊贵,前头只有一位中宫殿下、贤妃娘娘、王昭仪、慕容昭容这四位,王昭仪连死了两位皇子,自请去了六御宫祈福。
长宁公主想为自己表姐使劲,怕谋的是四妃的位置。贤妃可是中宫皇后亲点的人,正巧诞下一双龙凤儿,皇帝才允了。长